等赖梅儿送来,月灵端着药走到幽阙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敲敲门。
“进来!”屋内传来幽阙淡淡的回应,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就像一抹羽箭划过脸颊,又像雪花滴在手背,寂冷的让人无端想要逃离。
月灵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开房门,踱步走进屋里,看到幽阙负手背对自己,右胳膊上衣服被划开一个口子,被烛火的映照下,似有血迹渗出的迹象。
“门主……听说你受伤了……额……我想我还是给你送点药好。”
月灵将药放到桌上,只听那边传来幽阙淡漠的声音:“不用了!”
“那怎么行!”月灵抬头,这伤是自己弄成的,自己就该负责!一时犟脾气上来了,她上前一步,“你的伤是我弄成的!我就该负责,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不用了!”幽阙依旧拒绝。
月灵跺脚道:“不行!伤口一定要上药!”语罢,手上前作势要脱掉幽阙衣服。
“你这是作甚?”幽阙反手捉住月灵双手,她的小手白嫩柔弱无骨,捏在手里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月灵离幽阙如此靠近。她正视着他脸上的面具,暮色四合,屋里早已点上烛火,但是光线黑暗,烛光投到幽阙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月灵仔细端详着幽阙的脸上面具,反复思索着。
“这面具……?”说着,手竟着魔般抚上幽阙的面具,不停磨搓。
“面具……我好想在那见过?”月灵眼神疑惑的看着。
来自她身上的幽香不停从脖颈里飘到幽阙的鼻间,那缕缕幽香好似空谷幽兰,闻之忘却世上烦恼,头脑清明。
幽阙猛的甩开魔怔,扯下月灵的手:“你快出去!我不需要你的药!”
月灵见幽阙如此固执,上前一步道:“不行!我月灵从不欠人家什么!今日我伤了你,就一定要负责。”
见月灵也一样坚决,幽阙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轻叹一声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是不是就不会把我抢来?”眼眉一挑,一脸挑衅。
幽阙手捏住月灵下巴,道:“不!我幽阙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是啊?这才是幽阙啊!永远狂妄霸气!永远掌握一切!
月灵一把挥开幽阙的手:“既然如此,你就把衣服脱了!呼!我可不喜欢欠着人家!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幽阙出乎意料没有再反驳下去,静静任月灵脱下自己衣服。等衣服一层一层脱开,他听见身后月灵倒吸一口冷气,却不作任何言语。
他知道她若看到一定会吃惊,甚至害怕的逃开!
可是……她没有走,她将金疮药端到床前再轻轻处理伤口,然后将药抹上,最后裹上纱布。
等一切做完,月灵拍拍手道:“好了!记住伤口不要碰到水!哦还有……”
未等月灵说完,幽阙一把将月灵压倒在床上,彼此间是从对方身上散发的味道。气氛暧昧而又尴尬。
月灵错愕的看着幽阙,然后一把推开幽阙,佯怒道:“你做什么?”
幽阙悠闲的从床上坐起,盯着月灵:“记住,永远不要毫无防备的对人,否则吃亏的会是你!”
“你有病!”月灵在心底酝酿了很久,才蹦出这句话。有没有搞错啊!
幽阙闻言不怒,反而大笑道:“哈哈哈!你说的不对!我不是有病,而是疯了!这世上哪一个人不是疯子!只有疯子才能做世上敢不为之事,只有疯子才能掌握这天下!”
月灵翻了个白眼,跟幽阙说话真累!他说的没错,他的确疯了!
不过在她心底也始终有一个疑问,这样一个人似乎不仅仅是武林中的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霸气不是寻常一个武林中人会有的,反而和玉鸣公子很像。
不!幽阙怎么会和玉鸣公子像!一定是自己想错了!对!甩开那些思想,月灵收起打乱的药,转身欲走。
“慢着!”身后幽阙喊道。
“门主还有什么吩咐!”月灵回头望着光着半身的幽阙。
不能否认!幽阙的身材真的很好,虎背熊腰,胸肌紧绷,小腹平坦,古铜色的皮肤散发出成熟之味。虽然全身上下遍布大大小小伤口,刀伤,剑伤,甚至还有烫伤!可是丝毫不减他的气质,反而更显阳刚。
幽阙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等这事一过,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月灵一听高兴得差点将药瓶打翻,面带喜悦,感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