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继朗金盔金甲光彩夺目,胯乘白额黄骠马,看起来颇有儒将风范的他手中提着的却是一柄月牙金华斧,巨斧虽沉他却是举重若轻,不但丝毫未显笨重,反是锋芒凛冽气势滂沱,对满八十回合便自拨马收斧。&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刘珩赞赏一笑:“名门之后果然不凡,可惜军中只有一个上护军之位,否则,杨将军倒也当得。”
杨继朗翻身下马,膝地行礼,声音平静不波:“末将带罪之身但求将功补过,不敢妄争高低。”
“好!”刘珩高赞一声,刀尖一挑,上将军的腰牌已斜斜飞落:“杨继朗今起封为从三品上将军,统领广南营内天武、神卫、骁胜三厢人马。”
杨继朗抬腕接住腰牌恭声道:“末将得令。”
之后,陆续又有些人上前挑战。
那吴贤宇倒也曾策马前来,却被刘珩只一刀便扫下去来,冷笑一声,任由他连滚带爬地狼狈而去。
是日上阵之人虽不如前一日数众,但或因皆为昨晚找秦放试手掂量过的,虽无人再能夺得上将军腰牌,可六将军之位却又连封其四,眼看架上的腰牌名额只剩下军都指挥使五人,厢都指挥使三人,将军一人和上将军两人。
而侍立在亲卫营中的刘羽和柴文展却只是气定神闲地各自凝眸观战,丝毫没有想要上前的意思。
倒是急坏了一旁的蕊儿,不停地绞帕子频频看向刘羽。
杨柳风瞟了她一眼,不觉好笑道:“看看急得那个样子,他若再不上去你是不是倒要代他去了?”
蕊儿顿足娇嗔道:“姑娘就会拿人家取笑。”
“怕什么,便是今日不上去应战岂非还有明日?”
“可是,”蕊儿不觉微急道:“那将军的位置只有一个了。”
杨柳风恍然一笑道:“原来蕊儿是想让阿羽做个将军?”
蕊儿轻咬朱唇赧声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做将军啦,实在不行厢都指挥使也是好的,不过那也只有三个名额了,还不知留不留得到明日。”
杨柳风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的刘羽,声音依旧是淡然地道:“你只顾着自己盘算,却不知或许他并未想止于将军之位呢。”
蕊儿惊咦一声道:“难道……难道他是想那上将军之位?”
“有何不可?”
“可是……”焦急瞬间转化为担忧,蕊儿悄觑一眼挺拔凝立的身影:“王爷如此神勇,阿羽他又如何能是对手?”
“傻丫头。”杨柳风侧首对她微微一笑道:“他已经长大了,早非往日吴下阿蒙,不单是武功身手,心智筹谋也已是今非昔比。”转而看向那个安稳伫立的身影,似是自语地道:“闲定如山,待机伺时,谋而后动,他再也不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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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雾氲氲,水波柔淡。
刘珩微阖双眸,放松全身,静静地享受一双轻盈的柔荑在肌肉硕结的肩臂上体贴地按揉,酥爽轻快随着那腻润的触感缓缓游移而渐渐占领整个身心,惬意地轻叹一声,忽然悠悠地道:“蕊儿又为了什么红着个眼圈?”
杨柳风低笑道:“还说呢,可不是为着阿羽今日没有上前应战发急么。”
他轻哼一声:“羽儿么?想不到他竟然能如此沉得住气相机待时,本王倒似是小觑他了。”
“羽儿承蒙王爷敲打历练,已然长大成人,可堪重任了。”
刘珩淡淡地笑道:“当初本王果然并未所托非人,羽儿能有今日,风儿功不可没。”
杨柳风垂睫欠身,声音平静不波:“王爷有心栽培,风儿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刘珩大笑着哗然起身踏出浴桶,杨柳风忙拿过一旁的巾布细细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他含笑看着她微有窘态的素颜——纵然极力隐忍内心的羞涩,亦无法在这样的身躯前强作自若吧?
终于开恩地放过已然微粉的玉颊,刘珩沉声道:“杨继朗倒确是颇出本王意料之外,此人的武功竟丝毫不在秦放之下。”
杨柳风侍候他穿起中裤,又利索地取过一旁的中衣替他披在肩头,低低地道:“王爷小心受凉。”
“他是前朝名将的后裔,风儿难道毫无所知?”
杨柳风扶起他的右臂穿入衣袖,声音依旧安稳平淡道:“风儿并不通军国政事。”接着又去扶他的左臂。
却不料刘珩左肩只微抬便陡然拧眉闷哼了一声。
杨柳风一惊,忙盈盈跪下道:“风儿卤莽,请王爷责罚。”
刘珩低喟着伸出右手将她扶起:“不怪风儿。”轻抚左肩笑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