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门轻动,小芸瑟缩着跟了进来,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怯怯地走上前,鹅黄的丝帕紧握在身前。&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盯了那帕子一眼,秦放才转头又灌了一口酒,沉声道:“为了你这条帕子,宁王的女人差点没命,你明不明白,如果她死了,同行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芸的声音颤抖得令人心碎。
举头又饮了一口酒,他放下坛子冷声道:“你既然进了妓营,就该安守自己的本分,别说是你,就连风儿不也是一样要进帐去侍侯王爷?没听说过营妓还要守身如玉的。”
小芸闻言又是低低抽泣起来。
秦放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事已至此,你若执意守身恐怕惟有死路一条,你的那个男人若真在乎你,就不会希望你为守节而死,将来若有命回去也会相待如初,若他并非真心倾付,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枉断性命呢?”
小芸狠狠地咬着朱唇垂头不语。
秦放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出去,出去,别在老子面前淌眼抹泪的。”说着已踢掉靴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好,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大口,方才惬意地轻吁了一口气。
小芸垂首缓缓转身走向营门,没两步,忽然回身疾走到秦放铺前跪落在地哽咽道:“求秦大哥救救小芸。”
秦放被她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怔了怔方别过脸道:“这个是军营里的规矩,岂是我所能改变的?”
小芸跪着不走,只顾嘤嘤哭泣。
“滚,滚,滚,要哭出去哭!”秦放皱眉低吼道。
强止住悲声,小芸抽噎着道:“小芸愿意侍候秦大哥。”
秦放意外地抬眸道:“你愿意?”
小芸拭泪点首道:“小芸只求秦大哥不要再将我丢给他人。”
秦放无声地笑了,审视她良久,才沉沉地道:“虽然我对女人一向是来者不拒,但却既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喜欢趁人之危,跟过我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
“小芸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
“理由呢?”
小芸抿了抿朱唇:“侍候秦大哥一个人,总比被外面那些兵士糟蹋揉搓的好。”
秦放轻笑一声:“看来你是想学你的风儿姐姐,专宠保身?只可惜我不是宁王,没有那么大的权势周全于你。”
“小芸不敢自比风儿姐姐,更不敢奢望专宠,只求秦大哥不要见弃。”
连饮数口,秦放忽然坐起身来,眸光烁烁地道:“好啊,不过我不喜欢整天哭哭啼啼的女人。”
小芸抬袖抹去腮边的泪水,抬起稚弱的脸庞向着秦放勉强绽出一个微笑。
好整以暇,秦放悠悠地接着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还不赶快宽衣解带投怀送抱么?”
颤抖的小手慌乱地打开衣结,下一刻,外罩的棉襦已滑落在地,小芸款款起身怯然跪坐到秦放身前,秋水盈眸,凝腮飞霞,孱肩轻颤。
目光流火,笑意在秦放的唇边渐渐扩大,终于大笑一声丢开酒坛,一把拉过犹自战栗的羸弱娇躯翻身压在褥上,嗓音微微粗嘎地道:“决定了的事情可再没有机会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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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寝帐,温暖静谧,外面的寒冷纷乱,仿佛丝毫也透不进来。
乌丝轻挽,牙梳慢拢,安闲从容,一如三年多之前,不,更胜从前!
刘珩在外帐轻轻卸去盔甲后转进内帐,见到的就是眼前这如诗的一幕。
最爱看她梳妆时自然流露的那一份气度:前朝皇裔?或者,只有皇家的女子才能从骨子里透出这样淡定优雅的高贵气息,即使岁月挫磨人事变迁亦不能被湮没。
静静上前,刘珩伸手掠入微湿的发瀑,凉韧的青丝从指间穿过,瞬息虏获强悍心底最柔软的一方阵地。
行军途中,不便携带高大的妆镜,但是内帐的几案上却体贴地放着一面小小菱花。
心思游移,没有听见外帐的响动,菱花小巧,也照不到身后的人影,因此,直到一只温厚的大手穿过发丝杨柳风才骤然惊觉:“王爷。”起身,盈盈欲礼,却被刘珩深深拥拽入怀。
垂首细碎地轻吻微馥的发,疼惜的吻一直延伸到额角,刘珩才缓缓抬起她的下颌,深深凝视着那双魂梦萦绕的春水:“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羽睫微一颤,杨柳风柔柔地笑道:“风儿……”
“不许才见面就欺骗本王。”刘珩沉声截口,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