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着一线黄褐的液体渗入眼前的土地,一股浓烈的药味混着酒气静静弥漫,刘羽愕然回视那个清冷的少年。&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面对他的惊疑,药童只是平静地一笑:“这种药放在寻常百姓家里用用尚可,这里是军队,如果受那么点皮肉之伤就要花如此长的时间恢复,将来还怎么能沙场御敌?”
刘羽挑眉道:“以小哥的意思我的伤多久恢复才不算长?”
药童淡淡一笑:“三天。”
“三天?!”刘羽语声中满是不可置信。
药童颔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银匣托在手心道:“这是我配制的药膏,军爷敷上之后两日即可下地行走,每晚入睡之前敷用,三日之后便可痊愈。”笑了笑,接着道:“当然,如果军爷喜欢多休息几日,像刚才那样的药酒医药营里还有的是。”
刘羽依旧讶然道:“三天即可痊愈?小哥难道给别人用过么?”
药童摇头道:“没有。”顿了顿:“不过,我自己试过。”
“如此良药军中缘何无人使用?”
药童清澈的眸子微微有些落寞:“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医药营那么多医官,哪里用得上我插嘴?只不过如今正逢犒赏三军,医官们都去帐前饮宴了,才命我来替军爷看诊。”
刘羽朗然一笑:“如此就烦劳小哥用药。”
如星的眸子中微芒闪耀:“你真的愿意试药?不怕有失?”药童平淡的语声终于有了轻澜。
“你自己都用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刘羽调侃道:“你最好别再婆婆妈妈的,因为我的屁股现在很冷。”
“很快就不会冷了。”药童轻笑一声,打开银匣,挑起里面的药膏仔细地为他涂抹起来。
滑腻的药膏被微凉的指腹缓缓揉匀,那药童忽然低叹一声:“其实王爷并不真的想打你。”
刘羽略略意外道:“哦?你是如何知道?”
“你的屁股告诉我的。”
刘羽讶然道:“你说什么?”
药童一边不停地替他涂药一边淡淡地道:“我虽然没有资格出诊,但配药煎药敷药这些事情却是我分内之责,王爷治军严明,这一路之上可没少用军棍。”瞥了一眼刘羽接着道:“那行刑的军士最会揣摩主帅的心思,若主帅有意惩戒,那么棍棍下去都打在大腿之上,行刑完毕管叫你十天半月动弹不得,若主帅无心责罚,那么每一棍都会打在臀部肉厚之处,虽然听起来依旧是那个响声,实际的伤势却远不如前者重。”停了停又道:“若主帅果然盛怒,那么杖落之处便是腰椎之上,那个位置用不了几下,轻者终身残废,重者当场毙命。”无声一笑:“军爷所受这七十杖每一下都打在臀上无碍之处,可见主帅顾惜有加。”
刘羽狐疑道:“难道一个行刑军士竟有如此大的学问?只怕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药童轻笑道:“我只说一件,军爷如今挨了七十杖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而大军起程不久,有个都头竟然奸*淫营地附近的良家妇女,王爷得知后,命打二十军棍,可是第一棍下去那个都头的腰骨就断了,只打了三棍,那人就命丧黄泉。”
说话间,药已涂完,药童接着道:“军爷真的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还是觉得别人的骨头都是面粉做的?”
伸掌在伤处按压推拿,刘羽吃痛不由闷哼出声:“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对人情世故倒是格外通透。”
推拿片刻,少年又自药箱里取出针囊,拔针刺穴,道:“并非通透不通透的问题,只是看的屁股多了自然也就看出一点门道来。”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人的屁股远比脸要诚实得多。”
刘羽刚要轻笑出声,却陡然觉得腰部以下腿根以上如烈火燎原一般的炽烫难当,不禁低吟一声道:“你的药膏里加了什么?”
药童已在收拾药箱,闻言也不抬眸,淡淡地道:“只是加了点辣椒帮助活血而已,涂上去以后会有点发热,过两三个时辰之后会有点发木,其他倒也没什么反应。”
岂止是“有点发热”而已?简直如同坐在炭盆上一般火烧火燎,刘羽已是紧紧攥住床褥,汗水从额头上涔涔渗出。
“哦,对了。”药童提着药箱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转来,盯着他的双眸道:“军爷切记,此药忌酒。”表情虽然依旧淡漠,黠灵的双眸中却分明满是笑意。
他是故意不说使用这个药膏之后的感觉!
刘羽懊恼地回瞪着他咬牙道:“如果喝了会怎样?”
药童似不在意地瞟了一眼他的伤处,摇头道:“没试过,不知道,也许屁股会烂掉,如果你愿意试试,下次可以告诉我结果。”转身再次走向门口:“伤处那么热再盖上衣服怕你扛不住,就这么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