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眉梢微挑,目光已是深邃。&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柴文展眉心一蹙,眸色深忧。
只听刘珩冷声道:“何人大胆,竟敢咆哮帅帐。”
“虎翼左二军四营羽仍恭请王爷降罪。”
刘珩微眯的双眸中精光一现:“带上来!”
军士得令,只下去片刻,刘羽便被押上前来。
刘珩容色森寒沉声道:“你可知咆哮帅帐该当何罪?”
刘羽毫无惧色,坦然道:“军法明文:咆哮帅帐杖责二十,属下甘心受刑,毫无怨言,但求王爷容禀冤情。”
刘珩冷冷一笑:“区区一个兵士,也来跟本王谈条件?容不容禀本王自有决断。”
刘羽静静一笑:“王爷素来执法公允,从不愿屈枉无辜,因此羽仍才斗胆僭越,实为顾全王爷英名。”
刘珩沉沉地踱到刘羽身前,目光犀利地钉入他眼底,一字一顿地道:“好一个顾全英名。”霍然回身安坐到虎皮交椅之上,寒声道:“打了再说!”
行刑军士高应一声,立时上前将刘羽架了出去。
片刻,帐外已有棍棒之声传来,只是刘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帅帐之内,刘珩悠然而坐神色自若,一时间,帐内帐外一片死寂,唯闻杖击声声。
二十军棍倒也并不花多少时间,不一会便行刑完毕,军士又将刘羽架了上来。
不愿匍匐在地,刘羽咬牙忍痛,倔强的直起身体,艰难地跪起。
不抬眸,刘珩漫不经心地端过一旁几上的茶盏,淡淡地道:“何事呈禀?”
刘羽沉声道:“属下奉命跟随柴指挥护运辎重,因此知道方才他所禀报之事有所隐瞒,还请王爷明鉴。”
“哦?”刘珩放下茶盏眸光烁烁地道:“有何隐瞒之处?”
“那日风雪袭来,柴指挥原以周护军马为先,是属下拔刀要挟,又私自砍断营妓笼车的门销,放营妓们逃遁入营帐,才令军马因无处可遁而冻死雪中。”
刘珩起身缓缓走近,眸中已满是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字道:“挟持长官,犯上违命,折损军马,你可知自己罪当如何?”
刘羽镇定如初:“犯上违命轻者杖四十,重者斩首示众,折损军马百余匹依律当杖毙。”
刘珩无声颔首,负手踱到柴文展身侧道:“本王记得你刚才曾禀陈说,有一个叫做羽仍的兵士智勇双全,力克贼首,这才令辎重无恙,群寇归降,从而添获轻骑五百人,良种北马五百余匹?”
柴文展恭声道:“属下上禀的羽仍正是此人。”
“如你所言,这个羽仍倒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刘珩微微一笑道:“本王从来爱才惜才。”却骤然神色一厉:“可却最不能容忍恃才傲物之人!”霍然抬手指着刘羽:“你,自以为那点微功就可以折罪相抵?”嗓音不高,却有着雷霆般慑人的威力,两侧众将闻之无不色变。
刘羽却依旧神色无改,朗声道:“属下从未做此妄想,不过深知王爷仁厚为怀,军马虽贵,但毕竟是牲畜,营妓虽贱,却同为我族类,以属下之浅薄愚见度王爷素日胸怀,料想当是之时若王爷亲临亦会同此取舍。”
秦放看向刘羽的眼神中除了意外还多了几分赞叹:归营之时刘珩对杨柳风的殊厚眷宠有目共睹,因而此刻自然不好反驳他所言,但若就此赦免其罪,却又难以服众,这一招釜底抽薪连消带打,已是硬生生反将了宁王一军。
刘珩亦似是意外地一滞,但不过瞬间,已然仰天大笑,片刻方才敛笑道:“你在本王麾下未久,倒是很能揣度本王的心意。”
刘羽躬身道:“王爷教诲,属下时刻于心。”
“好,折失军马之事本王就不再追究,那么以下犯上之罪你又作何解?”
“但凭王爷发落。”
冷哼一声,刘珩坐回交椅之上,沉沉地道:“兵士羽仍,犯上违命,虽有微功,然功过不可相抵,本王意:杖责五十以儆效尤,下座诸将可有异议?”
众将官齐声应道:“末将尊服!”
刘珩颔首,眸光转向柴文展接着道:“辎重营指挥使柴文展,治下无方在前,纵容包庇于后,本王意:着即革去军职,杖责六十以惩其怠,下座诸将可有异议?”
众将官再应道:“末将尊服!”
“既如此,”刘珩挥手道:“拉下去行刑。”
行刑军士应声上前架起二人拖至帅营之外,按倒在地,一阵杖起棍落。
柴文展熬痛转头对着侧畔同时受刑的刘羽苦笑道:“你这又是何必?”
刘羽的额上已渗出冷汗,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是女人,用不着英雄来救。”
柴文展轻叹一声,垂首无语。
“怎么?你身为长官却比我少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