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飘动,明月再现。此时,一抹皎洁的月光,刚巧散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凝看间,那份两情相悦的情愫再也难以掩盖、掩盖。
只是,依然不能坦露……
“卑职乃炎陵第一剑客并非浪得虚名,公主不用担心。”南泽说着,便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当剑出鞘,那白色的剑光霎时折射眼眸,冷厉而锋芒万丈。南泽轻妙的转动手腕,一个腾飞回旋,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些狼都给刺伤了,血洒当场。
击退狼群之后,南泽便在山坡的平原处找了一个地方将翠姨安葬,让她得以入土为安。而倩如便在那座坟头前哭成了泪人,她真的不知道从今往后还有谁可以依靠与信赖。
自幼惨遭冷遇,唯有你是我身边最亲的人……
忽感,苍凉。
“卑职在翠姨坟前发誓,卑职一定尽全力保护公主,直到卑职咽气的那一刻。”南泽犹怜倩如,更情深难抽。他当即跪在坟前,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倩如当即泪光闪烁的侧脸看他,感动之余却又倍添感伤的说道:“南泽将军该保护一生的人,是沁岚公主。”
“不……卑职……”南泽一把抓住倩如的手,纠结中,欲言又止。
“本公主知道将军只是碍于职责而已。不过,本公主远嫁之后应该就不用再劳烦将军了,将军大可与皇姐双宿双栖。”倩如看着他,眼眸里泪水濛濛。随而,她用力的抽掉了自己的手。而当你的手掌在抽离我掌心的刹那,我的心是如此之痛。
“回宫吧,不然天都要亮了。”倩如擤了擤鼻涕淡然的说。
南泽默然的翻眨了下眼皮,继而提步前行。
这夜幕对我们来说是最美的时刻,我们每次相遇都在夜晚。倩如一边走,一边遥望星辰的暗暗自语。可是夜幕,终要被白昼取代,那一丝朝阳终要穿透云层铺洒大地……
辰时炎星宫
沁岚应召过来,气色很差。莲妃见她来了便一声令下,那些婢女就都一一回避了。
“死了区区一个奴婢而已,你何以要心神不宁!”
“倘若不是孩儿拿了娘的玉瓶,翠姨也就……”
“闭嘴!翠姨是自己不慎跌落水中而死的,与你何干?”
“可是……”
“你最好谨记这个事实!”
莲妃眼珠子凸起的就是一阵咆哮。
晃眼,又是子夜十分。
南泽持剑徒步于皇城之内,倍觉压抑而茫然。此时,他忽然看见东城楼边的桥上沁岚公主正在放纸花,便不禁有些诧异的走了过去。
这个瓶子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这瓶子里装不就是药酒么?娘为什么知道我拿了之后恼怒成这样子?而翠姨的死究竟跟娘有没有关系?娘那天真的只是召翠姨来询问皇妹的伤势的么?
沁岚一边仍纸花,一边凝重的暗想着。
“卑职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南泽继而委身行礼道。
沁岚当即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纸花不禁也全都掉了。
“公主这是?”南泽颇为不解的问道。
“翠姨进宫多年又无亲人,如今突然离世,本公主只是想为她稍稍祭奠一下。”沁岚顿了顿,随而眼神闪烁的说道。
“公主真是有心了,翠姨只是一名低等宫女都可以得到公主亲自为她的祭奠,相信她在天之灵一定倍感公主恩泽。”南泽听罢,当即含沙射影的说了句。
“公主自幼秉性善良,重情重义。就算是死了一只鸟,她都会伤心好几天,更何况是一个人呢。”此时,莲妃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
南泽即刻向莲妃委身行。
“夜凉风寒,岚儿还是回去休息吧。”莲妃阴沉个脸,一把把沁岚拉走了。
南泽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眉头紧蹙的倍感蹊跷。而翠姨的突然溺水身亡,他也一直觉得与莲妃有关。但倘若翠姨的死和莲妃有关,那她又何以要突然加害于她呢?
想罢,南泽的眉头越发紧蹙了。
怀着万般困惑,南泽又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炎雀宫前。举头遥望,他发现炎雀宫内灯火通明。此时,一名婢女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公主还没用膳么?”南泽见到托盘里放了一些小菜和米饭便问道。
“禀将军,公主一直在苦练舞艺,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呢。奴婢怕公主支持不住,所以去御膳房弄了点小菜。”那个婢女立马回话。
练舞艺?怕是对翠姨的死无法释怀,所以才拼命练习吧?南泽凝望着二楼的木窗,泛起了阵阵疼惜。
月牙在云端偶露一丝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