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东北方位,有一条跨城而过的大河,名曰秦淮河,鬼知道都架空了,这条秦淮河是哪里来的,而大名鼎鼎的云柳坊,便是位于秦淮河畔
不止是它,几乎上档次的青楼,全都坐落于此
这点倒是与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秦淮河一模一样
站在秦淮河边,墨宁感慨万千,青楼林立,画舫成群,飘荡的在河里的成群结队的花船,在灯火斑斓的映照下,够成一副繁华胜景
沿途所见的人影,也多是以身仕子长衫,手摇折扇的青年公子之流,这些人张口孔孟之道,闭口诗词歌赋,秦淮河都出来了,孔孟之道也不知为奇
此等风雅之地,肚里没点墨水的文盲是不敢来的,因为会被人耻笑,当然了,摆摆地摊,耍耍杂技就令当别论了
这地方墨宁也是第一次来,以前的小候爷也没来过,他虽然浪荡,却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文化水平,来了也是图增笑柄,惹人耻笑
而且,此地虽是烟花之地,可逼格甚高,姑娘们也基本都是卖艺不卖身,对于追求坦诚相见的墨小候爷来说,此地的风格显然与他不符
他一般都去隔壁
直奔主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物美价廉,从这一点来看,小候爷其实也是个直爽之人
姓张的明知道此地不合我的胃口,还给我下请柬,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云柳坊很好找,最大最豪华的那座就是
在这个建筑水平落后的年代,大部分人居都还在住茅屋,能有个二层小木楼,主人家就已经是很有逼格了,毕竟他的候府,最高建筑也不过三层
他奶奶的,这云柳坊竟然有四层楼高,一个青楼居然比他候府还要阔气,简直无法无天了
刚到门口,墨宁就已经对云柳坊打上了嚣张放肆的标签
走进内里,其中豪华更是让墨宁大开眼界,一个合抱的柱子就有四根之多,每一个根都刷着品相不凡的红漆,上面金光闪闪的,仿佛洒了一层金粉,其他物件也是极尽奢华
连一个小小的茶杯,都是市面上价值不蜚的精品
他的候府跟这一比,除了面积大点儿,落魄的跟牛棚似的,难怪背地里,那些啊猫啊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毕竟,穷啊!
没钱,啥都不是,这点,不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还好他的身份,不然墨宁铁定调头就走。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不知是哪家的贵客啊!”
年岁大小的妈妈桑迎了过来,苍老的容颜,就算挂上几十斤粉底都遮掩不住,厚重的脂粉味儿更是熏得墨宁小退一步
“哪家的你就别管了,给我找个僻静的座位便好!”
知道今晚的场合非同凡响,少不了各方大佬装逼,身为一国之候,墨宁也不好太过随意,特意找了一件看起来比较豪气的衣衫,出门前还找纳兰音拿了几百两银票
牛气哄哄的扔出十两碎银给妈妈桑当小费,墨宁脸不改色,内心却是在滴血,今时不同往日,家产已经被小候爷败得差不多了,虽说朝庭每月给工资不少,可他手底下还有一帮大下人打手要养活,一番开支下来,剩不了多少
身上的这几百兩,还是纳兰音从自己嫁妆里拿出来的
堂堂候爷,出门找姑娘竟然要问自己媳妇拿钱,你说惨不惨……
这云柳坊,来来往往的,可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十兩银子还真入不妈妈桑的眼,笑容满脸的接过银子,妈妈桑眼角闪过一丝鄙夷,不过看墨宁的衣着和派头
看似陈旧,却只有达官显贵才有资格穿的绸缎,俊俏得不像话的小跟班,以及两名一看就不好惹的随从,这位公子怕是来头不小
如此一想,妈妈桑心底的鄙视更加厉害了,明明那么有钱,却这般小气,才给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当然,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尽管内心里已经把墨宁从头到脚给鄙视了一遍,脸上却笑得更加热情
“公子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勃生辉啊……公子随我来!”
将墨宁引到角落里一个既不显得寒酸又不是特别显眼的地方坐下,妈妈桑扭着让人倒胃口的步伐走了
待她离去,墨宁打量了一下,发现并非人都有资格得到妈妈桑的亲自接待,除了那些穿着华丽,风度偏偏的富家二少,大部分人都是龟公在招待,至于那些穿着寒酸,却还要附庸风雅的穷酸秀才之流,连龟公都轮不上
进来了之后,自己找个没人的地儿站着去
而座位布局也很有讲究,正中间,最显眼,最开阔的位置,坐的都是富家子弟,或者有权有势的老板土豪,稍微次一点的,坐着都是文质彬彬,一看就很有才华的才子,再次一点的,应该是有点小钱,却又称不上巨富,有点文化,却又称不上才华的小资阶级,这种人,在这样的场合,一般就是凑个热闹,属于群众演员,就后就是那帮子哪里凉快哪呆着的穷酸秀才了,这种人连群演都算不上,顶多算个背景
至于他,墨宁盘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