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谁啊……原来是官爷,敢问官爷有何事啊?”
“候爷有令,从即日起,全洲各县,凡数经商者,拥有铺面者,都得交税,这是的税务法典,好好看一下,得空去府衙把税交了!”
说完,衙役把书册往某茶楼掌柜手中一放,王班头一挥手
“走,下一家!”
“……”
随着他和刘治两方面的同行推进,很快,全城就炸锅了
“什么,我们商人也要交税?候爷没毛病吧!”
“荒唐,简直荒唐,滑天下之大稽,自古以来,哪有商人交税的道理!!”
“就是就是,我看这姓墨的,他就是想钱想疯了!商税也敢征,谁给他的胆子!”
“不交税!打死都不交!”
“我也不交,我就不信,咱们都不交税,他墨宁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这个昏官,他怎么不去死!!!”
“……”
茶楼,酒楼,客栈,还有一些个体户经营者,在收到衙役的通知后,恨得后面都要冒烟了,尤其是某个青楼的老鸨,在收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瘫倒在地上,悲天怨地的哭喊道
“天呐,我们青楼,做的是皮肉生意,都是一帮苦命的女子,连我们都要交税,这……简直没了天理啊,候爷……这使不得啊……候爷……”
老鸨哭声极大,哭声更是悲惨之极,顿时引来无数围观,有同情心泛滥者,忍不住感同身受的附和道
“是啊,这候爷连皮肉生意的税也要收,还真是丧尽天良,没天理了!为难这些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他又如能忍心,这个该杀千刀的混蛋!”
“可不就是说嘛,这姓墨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干人事,公主竟也不管管,由着他胡来!”
“唉,如此横征暴敛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几乎是一面倒的批判,看这些批判者身上的衣物,大都挺不错,听到自己的哭喊引来同情,老鸨哭的更大声了,不远处,一个茶楼里,临前的一张桌子上
两名衣着普通,相貌却极其俊美的小哥坐着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俊俏的不像男子的小哥看了一会儿对身边那个同样俊美,身上却多上几许阳刚之气的同伴道
“你看,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就引起来如此剧烈的波动,在这么下去,恐怕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听我一句劝,收手吧,现在收手还来得急!税收之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同伴满乎的笑了笑
“想什么办法,剥削穷苦人啊,那是人干的事么?你也听我一句,不用太过担忧,他们翻不起风浪的,再说,君无戏言,我虽然不是皇帝,可说过的话,也不能说变就变,既然已经开始了,就算捅天破天,我也得把事给它办了!”
这两人,正是乔装之后的纳兰音和墨宁
今天是推行商税的第一天,知道那些商人肯定会闹腾,墨宁特意出来瞧瞧热闹,而纳兰音则是担心闹出乱子,也跟着出来看一
墨宁云淡风轻的样子,惹来纳兰音好一记白眼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喝茶,真要出点大事,看你怎么收场!
“夫君……”
“别慌,出不了大事,不信你看那边”
墨宁一指群情激愤的方向
青楼门口,距离那帮衣着光鲜人群不远的地方,同样聚集着一群人,这些人穿着最廉价的麻衣,大多数身上还都带着补丁,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与那帮光鲜之人一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些人聚拢在一起,表现却与那群痛骂墨宁的人大不相同
“哈哈,候爷总算干了一件好事,这些年,整个国库全靠咱们这些农户支撑着,有句话老子早就想说了,凭什么,我们农户整个在地里刨食吃,一年到头能赚到几个钱,而你们这些商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大家都是大周子民,凭什么你们这些富得流油的商人不用交税。”
“就是”一个农户说完,另一个农户紧跟着大声道
“我们这些泥腿子,一年顶天了赚个三五两银子,交完国税还得上交主家,剩下不到一二两还得养活一家老小,碰上灾年,我们啃树皮,吃野菜,多少年过去了,你们可曾听过我们有过一句怨言,而再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哪个不是几千上万两的家当,随便从指甲逢里漏一点,就能把税银交了,就这还跟死了爹似的,还有脸在这说候爷黑心,说候爷丧尽天良,我看只有候爷才是明白人,丧尽天良,黑了心的是你们!”
“这话说的在理,依我看,候爷做得对,早就该向你们这帮奸商征税了,大家伙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对,对,对……”
农户们也开始起哄,商人们心里本就对征收商税感到不满,这会儿听到居然有人拥护,自然更加不满,当即有人忍不住,开口大骂
“哪来的泥腿子,我警告你们,不关你们的事,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