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完沈语蓉写给我的这几句话时,我脑袋“嗡”的一下,如果沈语蓉及时扶住我,差点一头栽进桌角上。
我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满脑子全是那日裴乐的穿职业装的性感模样。
没错,那日裴乐的子公司距离总公司也是相当远,而且在我没回到单位的时候,在总公司的裴乐已经订外卖了,不然的话领头的也不会如此着急忙慌的等着我。
而且在我把外卖送到裴乐公司的二十层的时候,裴乐已经不耐烦的等候我许久许久了。
再回忆起那日裴乐整洁的正装,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再回忆起那日裴乐用极其冷漠的声音问的那句话,“在你认为,我裴乐就是那种性生活泛滥的女人,是吗?”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子,整个人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无限的坠落着……
我捂着心口,难道是我误会裴乐了吗?
我着急忙慌的跑到电梯前,颤抖着手不断点着电梯,然后焦急的来来回回踱步在电梯门口前。
我咬着自己的手指,心道:难道我真的误会了吗?那日在陈海身下呻/吟的女人不是裴乐吗?可是,我看得很清,那就是裴乐脸,这是不会错的!
叮!电梯门打开了!
我转进去,狂点一层的按键。
我跑到前台,趴在前台上,焦急的问:“你好,请问十六层有一位叫裴乐的女士住房吗?”
前台美女闻声,不紧不慢的把目光投在她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我“咕咚”的咽了一口吐沫,心里怦怦跳的等待着结果。
半响,美女前台放下鼠标,一脸歉意的对我说,“抱歉先生,目前十六层没有叫裴乐的女士入住!”
听完,我的心崩塌了,我是又庆幸又悔,就像五味瓶打碎在心中一样,酸甜苦辣甘一起难受着我。
庆幸的是那日躺在陈海身下的女人不是裴乐,悔的是我在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乱作结论。
回想起那日我那句过分的话……
“但我们不是炮友,刚被别人玩完,然后你就来找我,你不累我还嫌恶心呢!”
……
我连忙闭上双眼,悔的我恨不得很抽自己一巴掌!
美女服务员见我脚下有些发软,连忙扶住我,一脸担心的问我,“先生?先生?您没事儿吧?”
我虚弱的看了一眼她,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没……没事儿。”
随即,美女服务员犹豫不决的说,“那个……我刚才又帮你仔细的看了一眼客房入住记录,叫裴乐的女士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位姓氏为裴的女士入住,不知道您是不是搞错名字了?”
我连忙问,“叫什么?”
她又确认般的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对我说,“裴婕。”
我连忙对她比比划划描述着裴婕的样貌,又确认了入住时间,一切都是我预想的那样,这个裴婕入住时我和沈语蓉还在商业街逛街。
裴婕和裴乐并非是同一个人,二人长相完全一样,而且从姓氏上不难判断,她们极有可能是孪生姐妹。
我一路狂奔,到了裴乐的公司,我弯着腰扶着膝盖,拼命的呼着冬日里的白气。
门卫的老大爷看着我,问我,“哎!小伙子,这边都下班了,有业务明天再来吧!”
我嘶嘶哈哈的喘着气,“大……大……大爷,能……让我……进去不?”
大爷好奇的笑了,指着里面黑压压的一片,“里面都下班了,有业务明天再来吧!”
“我……知道。”我连忙换了一口气,“能让我……进去不?我……找人!”
大爷对我摆手,“不行,不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再说了,你进去再丢东西了呢?算谁的?”
说完,门卫大爷进屋烤着火炉去了。
我望着头顶的二十层,看起来的确像没有人的样子,估计,刚才在商业街看到的裴乐应该是下班后散心的模样吧?
我裹了裹衣服,席地而坐,萎缩在墙角避着彻骨的冬风。
起初,老大爷看我不忍,说是让我进他屋暖暖身,我不肯,怕睡着了等不到裴乐。
后来,老大爷劝不动我,自己睡在了火炉边,还是我担心他栽倒,热心的把他扶到床上。
我蹲在外面的角落,嘶嘶哈哈的搓着手暖着冻僵硬的脸。
时间一久,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潜意识里,我真的害怕自己醒不过来,再冻死街头了。
最后醒来的时候是米露喊醒的我,那时她抱着文件夹,俯身一脸好奇的拍着我的肩膀。
“马先生?”
我睁开双眼,后她才确认是我,惊道:“马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蹲着?”
浑然不知的我两腿都已经被我蹲麻了,没站住,身体一歪从楼梯上轱辘了下去。
米露慌张的踩着高跟鞋以最快的频率跑到我身前,扶着我,“马先生,您不会在这蹲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