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跪下的这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停止了,就连我的泪水也停止了。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白桦。
许久,我才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句话,“不……不是,你这几个意思?”
白桦泪水纵流,两手死死握着他的膝盖,哽咽的道:
“清儿,求你,让我解释,求你!”
时间越久,我越能发现无论是伊晴还是许阳,苏采青,或者眼前的白桦,他们都是有事情在瞒着我,而我也坚信,他们之所以选择瞒着我,那是因为为了我好。
可以说,大学所建立的感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可无法面对他们的解释,更害怕知道真相。
我“哼”的一声笑了,打断白桦的话,问他:
“你解释什么?”
我伸出手,恶狠狠的不断怼着他的脑门,骂道:
“你睡了我女朋友,你跟我解释什么?嗯?咱要点脸成吗?”
说完,我转身就想走。
白桦跪着朝我这边爬来,央求着:“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
“够了!”我猛的回头,两眼死死的盯着白桦的双眼。
“我说够了!真的够了!”我柔声的道,希望他不要在说了,无论怎样的解释,留给我的只有痛。
我再一次转身,丢给白桦一句话,“那个合同,你签了吧,给你自己积点德吧!”
对此,白桦没有说什么,我也相信只要我放话,不管赔多少钱,白桦都会签。
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没有机会给我解释,所以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白桦从我身后哭着道:
“清儿啊,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推开门,外面的冷风就吹了进来,吹在我脸上,吹的我一丝丝的清醒。
我犹豫了下,淡淡的道:
“别解释了,我怕!”
“我怕!”
“我怕听完你的解释,我就不恨你了,我怕我原谅你。”
“我想恨你,因为睡了苏采青,谁睡了她我都能接受,大不了分手是了,但你不同,你是我兄弟!”
“你这帽子给我戴的,差一点就成功的逼死了我!”
说完,丢下白桦那痛哭不断的身影,我独自离开了餐厅。
……
上海不下雪,但雨就像女人的眼泪一样,说下就下。
上海人出门都会带一把伞备着,细雨刚下,一转眼满街道的人都撑起了伞,只有我孤独的站在细雨之中。
我两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独自游荡在大街上,偶尔遇到塑料瓶子或者石子啥的我就无聊的踢一脚,看看踢多远,如果被我踢的很远,心里稍微好受些,如果踢的很近,那就上去再补一脚。
一路左踢又踢的,我来到天桥,我放弃了继续前行,胳膊抵在跳桥的扶手上,看着下面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享受着精神麻木而又恍惚的时光。
这样挺好的,忘记痛楚,忘记快乐,就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生命,感受不到情感自然没有伤悲。
恍惚间,一辆商务车停在了马路边,从车里面先后下来两个人,先下来的是中年男士,看着模样很有钱,他绅士的打开另一面的车门,然后撑起伞,等待着……
随后,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哒哒”的点在地上,也点在我的心头。
光看这小腿,我心里就开始有了答案,可能是裴乐!
我丢掉手上的烟,认真的望了过去……
没错!是她!
她探出脸,对那位中年男士甜蜜的笑着,而男士也是如此,对裴乐温柔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撞到头。
然后她把手轻轻的搭进男士的手中,边挽着耳边的秀发边轻柔的站起来……
裴乐的侧颜是绝美的,是能秒杀一切男性的那种,这一刻我也才发现原来她无论和谁站一起,都是那么的让人嫉妒。
男子脱下长长的风衣,披在裴乐的肩膀上,而裴乐羞涩的把娇小的身躯,轻轻的躲进男子的风衣中……
也正是这一动作,我清楚的看到男子悄悄的把胳膊肘往裴乐傲人的胸脯袭去。
我屏住呼吸,甚至放慢了自己的心跳,连眼皮都不敢眨的死盯着这一幕。
我是多么希望裴乐能一把甩开男子的手,然后狠狠的一嘴巴子扇在那男子脸上,并且甩头走开。
然而裴乐视而不见,从笑容中看得出来,她似乎更甜了,正如她一丝不挂的躺在我胸膛上,对我各种各样的嗔怪。
也就是男子胳膊肘陷进去的那一刻,我腿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就连我那颗悬起来的心脏也空落落的一片……
我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然后在哆哆嗦嗦的放在因激动而颤抖不行的嘴唇上。
我告诉自己:可能裴乐没有注意到,她来上海就是为了谈个合同而已,她还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