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青看了裴乐,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对裴乐说:“谢谢你!”
我不知道苏采青这句“谢谢”出于何意,来自哪里;但裴乐却懂了,可能是女人之间的对话只有女人能理解吧。
裴乐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同样用轻轻的口吻道:“你很美!”
苏采青礼貌的对裴乐笑了笑,继续道:“秋天打电话跟我说今天是家长会,所以真的谢谢你们了,如果我来的话可能对秋天的影响不太好。”
说完,苏采青带着秋天对我们感谢的点了一下头。
我尴尬的咳了咳,怪不得昨天秋天表情很怪,看来她压根就没相信我给苏采青打过电话吧。
随即,空气凝结了一小会儿,我能感觉到,如果苏采青再张嘴说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要离开了,说实在的,我还不想让她这么早就走。
“那个……站着说话多累,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正好秋天该吃午饭了。”我连忙的笑道。
苏采青犹豫了下,考虑了一番后才淡淡的点头,同意了下来。
见此,我松了一口气,留下苏采青并不是我想多看她几眼,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她,了解她目前的生活状况,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想知道秋天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们来到肯德基,找个僻静的角落,裴乐先后看了我和苏采青一眼,知性的拍了拍秋天的肩膀,轻声道:
“秋天,裴阿姨带你去那边玩儿。”
看得出来苏采青也是有话想对我说的,在裴乐带走秋天的时候苏采青表情好看了许多,就连坐姿也没有之前那样拘谨了。
随后,我们彼此酝酿了一番,居然异口同声的说,“最近……”
见势,我们尴尬的笑了一下,又一次异口同声的说,“你先说!”
之后的苏采青选择闭口不言,默默的等待着我先说话。
我沉了一口气,轻轻的问:“最近过的好吗?”
“还好”苏采青反问我,“你呢?”
我惭愧的笑了笑,道:“凑合过呗,还那吊个郎当的样。”
苏采青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轻轻的笑道:“感觉你变了,以前的你走到哪里都是嘻嘻哈哈的,现在沉稳了许多。”
我难为情的笑了笑,随口道:“人嘛,总会变的。”
随即,我酝酿了一会儿,终于有勇气抬起头问她最重要的问题,可刚抬头苏采青那独有的淡雅又让我欲言又止。
因为苏采青的这份独有的淡雅,我觉得不用问我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苏采青看到这样的我,忽然的笑了,她看着窗外,叹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有了一千万为什么不找个僻静的地方生活下去,对不对?”
苏采青在这点上一直没有变,她太了解我了,甚至都不用我讲话她就可以精准猜到我内心所想。
我惭愧的挠了挠头,因为看到这样的苏采青,我忽然不认为她真的和那个中年男子搞上了关系,生活糜烂的拜金女永远没有苏采青这种淡雅的神韵。
过了一会儿,苏采青惆怅的道:
“我苏采青并非月光谁都可采,也永非皓齿青蛾。”
说罢,苏采青就没有再和我讲话的意思,忧着脸盯着窗外的远方,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裴乐和秋天回来的也正是时候,可能一直在远处盯着我们这边的谈话,见我们彼此不再谈话后就带着秋天了。
饭后,离别时,苏采青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然后轻轻的递给了裴乐。
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小玩意她居然精心留了五年之久,苏采青淡淡的笑道:
“马清他吸烟频,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曾经我没收他的打火机为了让他戒烟。”
说到这,苏采青惭愧的笑了笑,继续道:“送你了,希望你能帮他把烟戒了!”
裴乐手下打火机,礼貌的笑道:“如果清儿他没有心事,这烟戒掉是早晚的事儿。”
苏采青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走了。
我不知道苏采青要去哪儿,但看着她凄凉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在刚才苏采青已经完完全全的和我划清了关系。
她已经不再那么亲昵的喊我“清儿”了,而是直呼我的名号“马清”。
而叫我“清儿”的人由苏采青变成了裴乐,所以苏采青把那个打火机交给了裴乐。
待苏采青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时,秋天坚强的抹着眼泪,那种坚毅的目光完美的继承了她的妈妈,
秋天说,“妈妈不让我哭。”
秋天说,“妈妈不让我吃垃圾食品。”
秋天说,“妈妈不让我依赖别人。”
我蹲下,心疼的帮秋天擦干泪水,忽然觉得苏采青和我玩了一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爸爸去哪儿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秋天的父亲到底是谁,而我也没有打算问苏采青,因为她想告诉我的话早就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