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温柔的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蒙骗过裴馨予的,但也一定冒了很大的风险。”
“我会想办法将你从这个案件里完全脱离出来。”
我讨厌现在这个说话的气氛,就好像这是一个无法解读的案件一样,就好像这个案件谁进来之后就永远出不去了一样。
我开玩笑的道,“不是,干嘛这么严肃,记得上次我去医院探望裴婕的时候,你巴不得让我接触裴馨予呢吧?”
语出同时,我在她翘臀上调/戏的捏了几把,尽可能的让她变一个表情,至少别像这样严肃就好。
然而无论我怎么羞她,她那张侦探的表情还是丝毫未动,她认真的看着我的面孔,平静的道:
“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
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摸着摸着,两眼就迷离了起来,她笑问我,“现在好像都流行什么欧巴,是吧?”
我没好气的一笑,嗔怪道:“那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
“是呢,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欧巴,你不介意吧?”韩雪平静的问我。
我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正想着如何拒绝这种肉麻的称呼时忽然发现此时的韩雪比以往还要认真,就连她推理案件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认真过。
看到这样的韩雪,我的笑脸僵硬了下来,再也笑不动。
“嗯。”我调整好情绪,用最诚恳的声音回答她。
就这样韩雪一声一声欧巴的称呼着我,看着韩雪高兴的样子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总感觉韩雪除了告诉我的这些,还有一些她选择瞒着我,好像米露也是如此,她只告诉我让我脱离这个案子,却没有说为什么。
经历了这些后忽然发现我的世界不一样了,有很多很多我曾经没见过的东西,什么屁股上的烟花疤,什么夜场里没有人性的娱乐方式,什么没有内脏的尸体,这都是我大学期间没见到过的,记得大学那会儿我每天要做的就是让周围的兄弟开心就好了。
而我却感觉,这才是刚刚开始,一切的一切的谜团都没有解开。
韩雪和米露都希望我从这个案件里脱离出来,可她们却不知道,在我老爸和裴馨予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很有可能就已经深深的陷入这个圈子。
因为,我开始怀疑,这个裴馨予既然和我老爸有多年的交情,她不至于不认识我,也不至于不知道马有儿子的存在。
韩雪回不了家了,从这一刻开始韩雪就要扮演着从海外归来的留学生,而我可能还要继续扮演一个贪图女色的鸭子。
我想了想,给米露打了个电话,第一想给韩雪安排一个关于会计的工作,第二是想问问她上次在她酒店给我安排的房间还有没有,我打算给韩雪安排一个临时的住所。
米露和秋天在一起,听着秋天欢乐的笑声,我心里挺舒服的,估计这俩人玩的挺开心。
“你直接带她去酒店就可以了,其他的有人给你安排,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儿就不要给我打电话,秋天正开心这呢!”
说完,米露无情的挂断了电话,丝毫没给我面子。
想想也就觉得无所谓了,米露就这样,不喜欢和别人太近也不希望别人自以为和她关系很好,就算我也是。
我把韩雪带到酒店,米露的安排就是把韩雪安排在这里的会计部,薪水还不错,这样一来我倒是感觉挺方便的。
忙活完就到了晚上,我没有选择留在韩雪这儿,韩雪也没有留我的意思,看得出来她今天晚上又要忙到很晚。
我一路悠悠荡荡的朝米露家走,看着繁忙的北京街道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奋斗的地方都是冷漠的。
老家不是这个样子,有山有水,城市没几个钱,但家家户户活的倒是图个自在,也没有什么生活压力,吃饱供孩子上个大学,就算完事儿了。
打开米露的大房子,心里空落落的,这不禁让我淡淡的一笑,暗自赞叹米露真的厉害,独自在这个大房子里度过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脱了外套,换上拖鞋,上了二楼推开米露的房间,这不禁又让我叹了一口气,整个房子愣是找不出任何一个和米露有关联的东西,就连个简单的布娃娃都没有。
闲着无聊,打开衣柜,看看平时米露都是穿什么衣服,翻来覆去基本上就是职业装和几件较为诱惑的睡衣。
又打开抽屉,找了找眼药水,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两瓶眼药水,一瓶白色的,一瓶红色的,我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治我眼睛的。
我翻身,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棚忽然觉得米露活的很无聊,这屋子死一般的寂静,虽说家具充满着现代感,但细细体会却发现这房子里跟北京城一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想了又想,给老妈拨了一通电话。
从小到大老妈的精神头就是那么的足,接了电话高分贝的声音震得我更加疲惫了。
“清儿,你再不给妈打电话妈可就去北京看你俩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