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恋的看着项链,忧愁的道:“这人呐……就是怪,往往越得不到的,越好奇,越好奇呢,就越得不到。”
“本以为我通过许阳的这层关系让你看到了我,而你却把我定位成你的朋友,后来也把我划进你的兄弟。”
“其实啊……没有许阳,可能你早就记不起来我了,就像踏入社会中的我们,你何时会想起我?”
“这时候,我想到了秋天,我心想着,我和秋天扯上关系,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可以看见了呢?”
“我辞去了工作,去秋天的学校,就像当初接触许阳一样,接触了秋天。”
“因为,除了秋天以外,我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可以见到你的理由了。”
我拎着酒瓶子听完这段话,仰起脖子,猛灌自己,喝到酒水溢出来才停下。
“对不起。”我除了这句话,真的找不出什么话了,好像我的人生就是围绕着这句话转,这声“对不起”可以适用于任何人。
伊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噗呲的笑了,“这事儿也怪我。”
“怎么就不给这傻瓜一个爱他的机会呢?”
说完,伊晴缓缓的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褶皱,又拍了拍许阳的碑,有一丝俏皮的道:
“好啦!”
“我走啦!”
伊晴摊开双臂,迎着风舒展开自己的曼妙身躯,走了……
忽的一阵风,伊晴眼角划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粘在我的脸上,咸咸的……
伊晴的走让这里变得更加凄凉,许阳坟头的飘起一朵雪花儿,打着旋儿,精准的落在我脸上。
我稍微一惊,好像是许阳的泪,他好像在告诉我,他也要走了。
我愣了半响,仰头又是几口酒,两眼慵懒的盯着许阳的碑,不耐烦的道:
“去吧,追伊晴去吧你。”
许阳的走,让我感觉到可能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伊晴了,虽然我不知道伊晴会去哪里,但我明白这次伊晴的心真的和许阳走在了一起。
而恰恰是许阳的走,才让我清醒过来。
其实,我的大学生涯,已经结束了。
我就坐在许阳的碑前一瓶一瓶的喝,烟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
直到深夜,“哒哒”的两声高跟鞋的声音停止在我的身后,闻着熟悉的清香,我知道是米露。
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回身,看着米露的俏脸,泪水不禁委屈的流了下来……
“米露”我哭着一把抱住了她。
米露探出臂膀,轻轻的搂住了我的后背,像以为年迈的老奶奶一样,轻抚着我的后背安慰着我。
我将自己的脖子无缝隙的嵌入米露的脖子里,然后用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
终于,我憋不住的叹了一句,“帮我!”
“好。”米露冷冰冰的道。
终于,我憋不住的喊了一句,“帮我!”
“好。”米露重重的搂住了我。
终于,我憋不住的从嗓子眼里最深处,嘶吼了一句,“帮我!”
“好。”米露好像也哭了,声音有些颤抖。
……
接下来的几天里,米露什么也没做,就是在一旁照顾着我。
伊晴无缘无故的消失,她家报了警,还上了电视,据调查伊晴远走他乡了,警方透露出来的只是说伊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简单说明伊晴去大西北执教了,但具体去了哪个地方,警方遵循了伊晴本人的意愿没有透露。
电视里,伊晴的父母哭的稀里哗啦的,但他们却不知道,拆散了伊晴和许阳让我们经历了怎样伤痛。
……
第四天,我坐在床边,抽着烟,一脸狠色的看着窗外的天边。
“露露,为许阳抽完这颗烟,就结束了!”我阴狠的道。
米露秘书一般站在我的侧面,抱着那些这几日为我准备的方案,冰冷的俏脸同样洋溢着自信。
“嗯。”米露平静的道。
我站起身,看着最后一口烟,狠狠的吸进肺里,闭上双眼认认真真的过滤一遍。
“兄弟,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接下的路,你自己走!”我一边呼出最后一口烟一边道。
我睁开双眼,看着玻璃上倒影出来这个满头白发的自己,狠狠告诫自己:我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米露的那句话久久的回震在我的心头:所有的不公平,都是当事者的能力不足!
「PS:许阳之死是蛋蛋捂着胸口写的,蛋蛋的大纲基本走了一般,基本的人物都交代完了,接下来就是收网把这几个人身上的感人故事讲给大家听就算万本了。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月票,很多人都是十几张一起甩,那个感觉让我无法用语言表达,高兴完冷静下来就是感动,我觉得至少还有人在看蛋蛋的书,在此,蛋蛋写过这些给蛋蛋月票给蛋蛋打赏的读者,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