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答应了朴俊。
其实他明白,现在的米露,他没有任何的机会,只是他回头时无法面对那十年的初心不忘罢了,所以他要找一种方式,不管输赢,他都要给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初恋给一个说话,以至于垂暮之年他无遗憾。
离开朴俊这里后,我便到了那家小吃店,吃上他一碗热汤冷面,自从我把夜晚给了米露之后,我便没有了打工的时间,因为打工的时间换做了自己修炼“意”的时间。
这家店里自从得知我是艺人之后便对我刮目相看,其实我不是什么艺人,但也懒得去解释,解释多了他们未必会信,却又耽搁了时间,倒不如我就把自己的第一印象留给他们好了。
在这一天里,最让我舒心的便是傍晚吃热汤冷面的时间,看着服务员小哥笑盈盈的端着冷面,吆喝来吆喝去的,鼎沸的喧闹倒是渲染了一片忙碌后的宁静。
吃完了面,我起身就朝山顶走去,老顾客了,服务员小哥知道我会把韩元一分不少地压在碗下面,这样节省他忙碌的时间,又节省我的时间。
到了河边,取出酒盅,盛了一酒盅的水后,才缓缓闭上双眼……
入静!
意!
我猛地睁开双眼,轻沉一口气,俯身朝山顶冲去,自从我完全的掌握了这“意”,再冲上山顶的时候便不再那般小心翼翼,从容不迫的我倒是有了闲心欣赏着周边的美景,尽情的享受着在风中奔跑的感觉。
到了山顶,望着脚下繁华的首尔城,心中别有一番感慨,学会了这“入静”,自己仿佛成了城市中的过客,忽然间自己成为了这世间的旁观者,从上帝的视角看待了这个城市,没有了烦恼,没有了激.情,也没有了挣扎在物质生活中的辛酸。
我叹了一口气,想着唐玲说我越来越冷漠了,多半和这个有解不开的关系吧。
看了看手中不曾溢出来一滴水的酒盅,我仰头顾当烈酒喝了它,不禁惆怅,就连当初熟练掌握“意”的喜悦都被冷漠取之代替了。
走过这边的小路,便能见到那棵可以看得到我修炼成果的老树,如今的我,一拳下去,拳印虽说不能达到师父那般,但在常人眼里也是相当的骇人了。
朴俊能看出我身上的门道,那就是这个了,他打出来的拳头我可以轻松躲开是因为我心中的“入静”,不反击则是因为,师父曾经用一种叹息的方式告诉我,“中国功夫,是杀人用的。”
摸了摸树干上的坑洼,想了想,今天算了吧,这树撑不了我几拳了。
……
回到酒店,刚进屋米露就香喷喷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我担心的看着裹在她娇躯上的浴巾,生恐因为她胸口的Q弹挣脱掉。
米露挽着秀发,冰冷的看着我,“今天怎么不是一身臭汗回来?”
我看着渐渐有些滑落的浴巾,指了指担心的道:“要开了。”
米露腾出一只手,将胸口处的浴巾蹭着奶白肌肤提了提,白了我一眼,“那也要洗澡,不洗澡自己睡沙发。”
说是不洗澡让我睡沙发,实际上她压根就没给我这一选项,她不准许我夜里让她自己一个人冷冰冰的睡。
所以,米露推开卧室的门的时候,特意留给我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这是让我洗完澡进去关上的。
其实,我也挺愿意洗澡的,这里的沐浴露很好用,洗完肌肤清爽不说,还滑溜,搂着米露的时候大部分会有亲密的肌肤摩擦,总之很舒服。
而且,米露似乎也很喜欢我身上滑滑的感觉,往我怀里拱的同时偶尔也会轻轻发出非常舒适的呼吸声。
这夜,米露冰凉的小手拂在我的手腕上,柔声对我说,“年底了,要跨年了,知道吗?”
说完,米露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我的手,好像还胆怯的咽了一声,那儿女姿态好似生怕我不知道她言辞中另一番涵义一样。
我怎能不知?整日忙碌的米露何曾为自己抽出一些时间出去游玩一番?况且这些时日她都是为我而忙碌。
我搂紧了她,心疼一般抚.摸着米露平坦的小腹,在其耳畔旁,柔声的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米露有些紧张,或许我说的太直白显得她小心思藏的不够深了,所以她为自己辩解,“你是在邀请我吗?”
“不可以么?”我反问。
我这句反问轻轻的噎住了她,她闷了一声,酝酿了许久许久,最终没有说话。
半响过去,米露有些羞涩的在我手背上画着圆,幽幽的道:“听他们说……南山塔……好像很美的样子。”
南山塔位于首尔的南山,从这里可以星星点点的看到南山塔的光芒,尽管如此的眺望可见,想要到达那里,还是要抽出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可以。
南山塔近乎是韩国情侣必去的地方之一,在哪里可以用一把精致好看的锁头将相爱的人紧紧的所在那张铁网上,天长地久的,永不改变。
“门票贵不贵?我打工剩下的钱还有一些,不知道够不够。”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