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我缓过来了神,轻问,“裴婕她……有消息了吗?”
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忐忑不安,因为在我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我还是会以失落的代价报以有一丝可能的希望去问。
果不其然的,裴乐摇了摇头,愧疚的低下头,告诉了我着伤心的答案:“没有。”
虽然我心里有准备,但还是难免的会失落一下,随后,我释然的笑了笑,又问,“露露她人呢?”
我提到露露,裴乐的表情更是难堪,偏开头,底气不足的道,“露露说她去工作了,所以就不在!”
看得这样的心事重重的裴乐,我断定,这裴乐一定瞒着我什么。
当下,我很快的联想到陈天宇,我黑着脸,追问,“告诉我!露露到底在哪儿!她怎么了!”
心事重重的裴乐见得我这般逼问,脸色更加难堪,那秀眉都快拧在了一起。
她否认,说,“没有什么,本来就是,她说她和你没有那么要好的关系,与其在这陪你,倒不如多工作赚点钱。”
如果放在之前裴乐对我说这番话,我可能会信,但现在打死我也不会信这种说法,如果她心里没有我,就不会大老远从北京赶到上海来救我。
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样联系到的铁柱,但不容否认的是,她这次来上海就是为了救我,说什么工作都是屁话!
我激动的坐了起来,腹部的伤口疼的我一咧嘴,冷汗唰的就从脑门流了下来。
我咬着牙,赶紧的问,“乐乐,你别犯浑,告诉我,米露到底怎么了!”
裴乐苦着脸,玉手紧张的捏着我的手,美眸漂浮不定,犹豫不决。
我紧张的握着裴乐的手,重重的道,“乐乐,你要明白,不管米露多强势,她始终还是个女人,不论你们谁受到了伤害,我真的会疯的!”
随后,我咬着牙,嚼着道,“我是个男人!”
裴乐娇躯一震,漂浮不定的眼神终于稳定了下来,酝酿了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我听。
陈天宇在全上海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而且和米露的生父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正常的话,米露的一句话,陈天宇一定会给几分面子。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当时签.约乐天公司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毕竟那时的我已经和陈海同属一个公司,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陈海大动手臂将我赶出娱乐圈。
而那时的我浑然不知,再加上跟米露赌气,我拒绝了这次的签.约。
所以,麻烦就来了,我一路杀到了上海,生生取了陈海的狗命。
退一步讲,如果按照米露当时给的处理原则,也没事儿了,陈海让裴婕过上见不得人的生活,其生活状态跟生不如死没有区别;而那时的我也近乎废了陈海的全身,再不伤及其性命的情况下,让他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也算是扯平了。
但我没有,一脚踏碎了陈海的脖子。
之后就是最严重的了,因为陈天宇仅仅是推了一把裴乐而已,而裴乐也仅仅是破了一层皮,流了点血而已。
而我却怒火冲天,冲过去就废了陈海的整条胳膊,其实,如果我没有补上那一拳还好说,毕竟现在的医疗设备先进的很,经过半年的治疗也就痊愈了。
事情就坏在了我补的那一拳,那一拳彻彻底底的将他所有的骨关节轰了细碎,送去医院大夫一脸的愁容,根本挽救不了。
因为陈天宇的一条臂膀,这件事情复杂了起来,米露生父那边有些挂不住了面子,从美国赶了回来,而米露将所有事情的责任都揽在她自己的身上。
最终,裴乐愧疚的低头,哭道,“都怪我,什么忙也没帮上,还连累了你们,其实我就是一小演员罢了,也就是破了一层皮罢了,根本不值得你去……”
“放屁!”我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怒瞪双眼,指着裴乐的俏脸,吼道,“告诉你裴乐!”
“但凡,你裴乐有点良心,你都不该跟我说这些话!”
我红着眼眶,心疼的盯着她头顶的绷带,柔声道,“是,你就是一个演员。”
我指着窗外,嘶吼道,“可那是别人的看法!”
“但你在我心中不同,我不把你当作演员,你特么就是裴乐,我认识的裴乐并不是像你口中那般的小演员!”
“他妈的,是你,是你帮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五年前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自杀了!”
“他让你头流血,我费他一条臂膀,这过分吗?”
“嗯?”
我咣咣的跺脚,哭着嘶吼道,“这他妈的一点都不过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从小到大一直精精致致的,小脸蛋保养的白白嫩的,却因为他而流血!”
“这他妈的要是烙下疤,怎么办!”
“怎么办!”
我沉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