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和她父亲这一走,这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陈天宇,陈天宇见得我一冷笑。顿时慌乱在了沙发上。屁股微微抬起。衣服随时都逃跑的架子。
“不……你……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陈天宇这张老脸讥讽一笑,淡淡的道,“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裴乐的额头留下了疤痕,你这条胳膊我会来取。还有。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没有结束的话出招便是,我接着。倘若你胆敢对女人出手……”
“那不好意思……”
语出同时,我两眼一狠。脚下一沉,就见得脚下的地板砖咔嚓的一声。
随后,我继续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脖子到底有多硬!”
说罢。我抬起脚,转身就走。而陈天宇看着地面上那道骇人的脚印两眼瞪了个溜圆,吓得冷汗直流。
待我走到门口之际。陈天宇不甘心的道,“你现在不杀了我。以后你就没机会了!”
我驻足,哈哈大笑,道。“我放你一条狗命,你还当真我不敢杀你?嗯?”
“还有!”
“你要明白。我能杀到上海一次就能杀过来第二次!”
说罢,我开门,走了出去。
……
楼下,裴乐一脸担忧的在车里朝我这边观望着,见得我出来,立即戴上墨镜和帽子跑了出来搀扶着我。
我上了车,精神一放松,再也挺不住了,这伤口裂开鲜血涌流不断,而且刚才喝的那杯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会儿浑身难受,头晕目眩,整个脖子也开始作痛起来,这种痛是钻心的痛仿若蚂蚁上身,可怕的是痛源在哪里都不知道,整个脖子跟不是我的一样。
其实,早在刚才我就想做了陈天宇,但身体是真的挺不住了,那会儿别提动手了,要是被陈天宇发现我这一头的汗水,恐怕我就出不来这大楼了,好在我成功的懵住了他,直到完全走出大楼我才敢放松警惕。
裴乐见我脸色难堪的很,低头看着我的脸,担心的道,“清儿,你……你这怎么了?没事儿了吧?”
我抬起大汗淋漓的脸,艰难的看了一眼裴乐,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医……”
话音未落,我也仅仅是发了一个音节而已,嗓子就传上来超乎我所有忍耐极限的疼痛,疼的我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一声猛咳!一口鲜血吐了裴乐一身!
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剧痛的脖子,疼痛的剥夺了我的呼吸能力,我不可置信的哽咽着,渐渐的发现了自己已经没有发出声音的能力了……
我尝试性的叫一声,然而声音没有成功发出来,倒是连吐三口黑色的血液,甚至最后连哽咽的声音都没有了。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我已经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了。
裴乐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了过来什么,二话不说,启动汽车就朝医院驶去……
我捂着剧痛无比的嗓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街头,望着那些欢声笑语的情侣,看着她们嬉闹的模样……
真的,我好像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
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的脖子肿的跟水桶似得,主治医生看了一眼我,隔着口罩就可以听到其叹息声……
一旁的裴乐看在眼里,当时就慌了,上前抓着医生的手,焦急道,“怎么样?怎么样?还是有救吗?我有钱,有的是钱……”
主治医生不忍看着这样焦急的裴乐,轻轻的道了一句,“您是患者的家属吗?”
主治医生语出同时,我和裴乐立即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我虽然心里咯噔的一声,但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早在喝那杯水之前就已经料到了结果,而裴乐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头顶一晕,差一点就背过去。
好不容易的,她才缓过来劲儿,和那一声走到那边我听不到地方,二人提防了我一眼,相互做着什么给沟通。
最终,裴乐背对着我,低下了头,看其颤抖着的肩膀不难判断,她应该是哭了。
主治医生叹了一口气,对裴乐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摇头叹息的走到我身边,对我平静的道,“马先生,请您跟我出来一趟。”
而后,主治医生带我来到另一间房间,他让我躺在床上,而后给我打了一针,虽然医生什么也没有说,但我心里是明镜的,这应该是麻药,估计一会儿要给我动手术。
果不其然的,这针打完我就开始有些犯困,全身涌来的困意让我眼皮直打架。
朦朦胧胧的,主治医生俯视着我,平静的道,“马先生您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随后,我的眼皮最后坚持的争扎了几下后便昏睡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的恢复了意识,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到了傍晚,火红的阳光从繁华的上海城的最尽头照射过来,将整座上海城照的火红火红的。
火红的阳光照从窗户外照了进来,照到在我身边还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