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我赶紧回复了一条短信。
「没有,怎么了?」
发完这条短信。我掂量这手机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觉得正常情况秋天这孩子不会主动联系我的。如果主动联系我,那就是说明有急事,但有急事的情况下也不至于发短信。一定是打电话才对,而且从秋天你发过来的短信内容上来看也不像是有急事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在我不解于秋天为什么会主动联系我之际。在我手上的手机又一次的亮了起来。是秋天恢复的短信,划开屏幕。解锁,点击打开短信。
「你来米阿姨家。我在楼下等你,快点!」
我轰隆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胡乱收拾起要带的钱包和帽子,带上裴婕车库的钥匙,一边朝外面跑一边穿上外套。
裴婕走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甚至连一张便条都没给我留。如今秋天又联系我,直觉告诉我。这和裴婕有关系!
绝对和裴婕有关系!绝对!
……
夜里的北京城是被路灯照亮的,焦黄的路灯将这宽广的马路照了个通亮。映的我整张脸庞也便成了蜡黄,我焦急的开着车,委屈的抿开了嘴唇。
心里想着。裴婕怎么就这么狠心,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这样狠心的不辞而别,那种蒸发式的消失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你,怎么可能就这么狠心?
我一路踩着油门赶到米露家的楼下,远远的就看到那边路灯下的秋天,小小的身影哆哆嗦嗦的不断跺着脚,我下车,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先是脱去外套披在秋天的小身板上,然后就问,“怎么了,什么事?”
那秋天见得我之后立即摆起了架子,也不再跺脚,而是一脸漠然的看着我,可当我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她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马清,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我今天话说多了,这会儿刚想开口说话,就是一声猛咳,咳了一手的血。
无奈之下,我只要摇了摇头,表是没关系。
秋天见得我嘴角流出的血迹,映在路灯下的那双大眼睛震了一下,惊慌失措了凑了过来,慌道,“你……”
我捂着嗓子,不顾其流血,艰难的道,“告诉我,裴婕在哪儿?”
那一刻,我断定,秋天一定知道裴婕身处何处,她一定知道,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那可怜巴巴的俏脸明摆着她知道她下落的事实。
可她没有说,而是轻轻的把头偏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有些癫狂,见得眼前的信,抖着手将其接了过来,撕去上面的胶,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我光着身子在熟睡,睡相难堪的很,仗着大嘴隔着照片似乎都可以听到我那呼次呼次的呼吸声,而裴婕恰好与我这囧样儿作出了鲜明的对比,她俏皮的凑到我的脸边,高高的将镜头举起来,嘟着小嘴儿,好看的咔嚓拍了一张特写。
和裴婕度过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竟然不知道她还偷拍我,估计这又是被她榨干的夜晚。
可如今再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再一次看到裴婕这张脸的时候,我笑了,我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相片中的裴婕,可在摸着摸着我就笑哭了,直至跪在秋天身前泪崩!
秋天见得我这般的痛苦,情绪也是略有激动,好不容易的才将那不忍的目光挪开,道,“这信是裴阿姨留给你的,说如果可以,就不给你看。”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将那封信缓缓的打开……
老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我不希望你找我,因为既然我走了,就不可能让你找到。
可我又希望你找我,因为我想看到你真的在乎我,可我心疼你,心疼你找不到我,心疼你一堂堂男子汉为我频频流泪,心疼你跪在地上泪崩的模样。
所以,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这封信让秋天晚一些给你,原谅我让你伤心这么久。
老公,从我成年那天开始,我妈就狠心的将我丢给了三个恶汉,在接下来的半年的时间里,从我身上爬过去的男人数不胜数,直至半年后我脖子上纹得这个项圈。
有趣的是,你还傻呼呼的说我脖子上的项圈很好看,但你却不知在美国女人的脖子上有这个项圈就代表着她是顶级的妓.女,是那种有钱人也未必能玩到的女人。
这是我这辈子的痛,也是我和裴乐斗争不止的唯一原因,因为我心里不平衡,同样是裴馨予的女儿,为什么只有我要成为妓.女,为什么只有我要成为男人们的精盆。
为什么,那天我让她报警就我,她却那般将懵懂的表情递给我。
可老公你知道吗,如果让我在那个时候知道,在多年后,会有一位帅哥深爱着我,将我视为他内心的所有,我真的会死,我真的会自杀。
不是我不敢相信,半年的时间里我从那么多男人堆里爬出来,我都活下来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
而是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