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往后扬了扬手,熊罴冲着刘备挤了挤小眼睛,蹲在地上,左瞧右看,偷看一眼,趁着没人注意,一爪子抓起一些食物,塞进嘴里,闭上眼‘吭哧’‘吭哧’的咀嚼着。
“唉,这个夯货!”
“哈哈,很有趣,很有趣!”
“如此灵性人喜欢。”
刘备泛起了白眼,熊姐,咱不要这么掩耳盗铃的,好吧。
“见过老师!”
“嗯!”
“见过郡守大人!”
“哼!”
‘切,和谁稀罕你一样。要不是你姑娘,求我都不搭理你。’
给几位长辈见过礼,刘备闭上了嘴巴。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左慈把完脉,掏出一颗小药丸,扔进刘备嘴里,这才往后一撤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摇晃了一下。
“咦,别说,这玩意很舒服,回去后我也一把。”
“番邦之物,不登大雅之堂。”
“不对吧,如此的话,上面那位为啥也是这般坐相?”
“咳咳咳,嗯嗯嗯。”
“嗬嗬,嗬嗬,今天的天气不错撒!”
“你们还是看不开。”
左慈摇了摇头。
“额,此话怎讲?”
“这只是一种外邦之物,粗制滥造,我不赞同老神仙的说法。”
“哦,是吗。
皇甫将军,你说呢?”
“额,您在说我啊。”
皇甫嵩指了一下自己,一脸郁闷,俺今天很老实,没出幺蛾子啊,咋就逮住我了。
“这里还有第二个皇甫家的人吗?”
卢植没好气的反驳。
三个人可是老相识,年龄也差不多,此地也没有太多人,反而都放开了,说话毫无顾忌。
嗯,按照刘备的说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都是些不要脸的老货。
皇甫嵩脸色一黑,瞬间眼睛一亮,一指刘备。
“他。”
“嗯!?”
几个人看了过来。
“我……”
刘备瞠目结舌,心中暗道,果然不能被这憨厚的表象蒙蔽,能坐镇一方,自有道理。
“哦……”
几个人拖着尾音,明白了什么。
刘备想哭,我不就假借了一下您的名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咱,真不是一家人。
“这个,那个,还请皇甫将军恕罪,当日是勉强为之。”
“哼,你还说。
我在北地接到书信,我那宝贝姑娘都哭了,说自己的清名都被,都被……”
“不,至于吧……”
刘备说不下去了。
“就是你的错,说吧,怎么赔偿。”
“额……”
这就拐弯了,太快了吧,果然是简单粗暴。
“哎哟,哎哟,我,我头疼,我头晕,我……”
装晕大法,瞬间发动。
刘备没说完,往后一仰,翻了几下白眼,顺带着手脚哆嗦了那么几下,接下来,眼睛不时的微微睁开。
卢植、甘惑望、皇甫嵩愣住了,见过不要脸装晕的,装的这么明目张胆、清新脱俗的,仅此一例。
“嗬嗬,我赢了,拿来拿来!”
卢植根本不担心刘备,冲着甘惑望吼叫,脸蛋酡红有些兴奋。
“嗯?”
皇甫嵩捻着胡须,真心佩服这几位,这种事还能打赌。
甘惑望从袍袖中掏出一物,扔了过去,很是不爽的看了眼刘备。
“咳咳,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正事要紧。”
左慈笑眯眯。
站起身来,来到跟前,弯下腰给刘备来了几针。
脑门上的血管突突跳个不停,刘备再想也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
“谁先来?”
“你是他老丈人,你来。”
“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别急眼啊,那我来。”
“你?眼大脖子粗,就是个伙夫。”
“信不信一拳捶死你个白面馍。”
“哼哼,你试试!”
“还不服,给你脸了是不?”
“揍他揍他。”
左慈有些后悔,都是朝廷大员咋就没个正形了,自己和这些货在一起,拉低自己的智商啊,愁死了。
“刘备,要不你来?”
看了眼已经开始擦拳磨掌撸袖子的几位,左慈拂了一下额头,冲着刘备说道。
“我?”
明显一愣。
“这里没有第二个刘备吧?”
“老神仙,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就别说。”
“不,我要说。”
“那你问个屁啊,没事找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