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一朝皇都。
天下间,要说那个地方的官员多,大家都知道,天子脚下。
都说天子脚下好做官,是耶非耶。
刘备坐在雒阳的县衙里,是百感交加,我这是升官了?
看了眼身边的刘文,刘备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嗯,两年的拼搏很有收获。
忙活来忙活去,别人都跑了,还是自己家的兄弟够意思。
除了前面走了的那些,熊罴睡醒后去了一趟山里,黑大头、青狼王、小乌龟。云朵儿几个祸害,没来得及见到刘备,就被熊罴一顿胖揍,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
歪瓜裂枣组合,被皇甫嵩带走了,据说成了亲兵。
简雍回到了蓟县,成了胡丽晶的门客。
除了不知道消息的张世平,此刻外出的李不归,刘备苦心经营两年的势力,为首的都已经,也就自然分崩瓦解,片瓦不存。
没人和刘备解释什么。
哥俩眼睛有些红,却点了点头,人在希望就在。
既来之则安之。
刘备开始放下心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官员。
刘备清楚,这里是天子之都,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里自己放个屁,臭不臭的总有点回音,可要是说话,那就嗬嗬了。
每天处理一下所谓的公务,其余的时间,多是用来读书,尽量减少外出。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备确定了一件事,怀县的事情,虽然还没有一个结果,自己还是有功劳的。
之所以肯定,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一直过的很安逸。
欣喜被掩盖在往复的日常之中,只不过,多了一些平日没有的试探,开始处理各种案件,提升自己的官声。
这一日,刚刚坐上大堂,就有书吏递上了状纸,有人告状。
刘备命人带上堂来。
“堂下下跪何人?有何事鸣冤?”
刘文在一旁大声喝问。
来人五十岁上下,穿着还算干净,此刻连忙叩头。
“启禀大人,小民姓周名凯,桂香坊居住。
今天壮着胆子前来,是有一事还请大人做主。”
“何事?速速将来。”
周凯眼睛一下红了,声音有些低沉。
“小民有个弟弟,早已分家过生活,两家相距不是很远,因为自小相依为伴,所以平日里也多有来往。
前天我闲来无事,前去登门见一下,却被告知弟弟三天前已经死了,我,我……”
泪水滴落,无法诉说。
刘备看了一眼,哥们,死了弟弟你难受这我知道,可也不能因为这,跑到我大堂上来哭泣啊,你也没给钱啊。
“这个,这个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说说正事。”
周凯擦了下泪水,缓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
“我兄弟死了,我做哥哥的再难受,也不敢因此惊扰县令大人。
我那天就问弟妹周刘氏,为啥出了事不通知我这个亲哥哥,她说相公出事,自己很是心慌,膝下无人,所以忘记了通知我。
我想了一下,自己也很悲伤,以人代之,莫过如此。
于是,我反而安慰几句,顺嘴一问我兄弟得了何病死去,周刘氏说是突然捂着胸口喊疼,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这才惊慌失措,没有告诉我。”
刘备看了眼刘文,你听出啥来了?
刘文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咳咳,这个那个,你先别哭了,说说到底有何冤枉?”
看人家哭的真情实意,刘备也不好端着。
“小人哭了一阵,决定去到街上买些白事所用什么的祭祀之物。
出来后,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一些,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我就去找了里正他帮忙验一下身体,看看到底是何病症。
做哥哥的用这个法子关心一下,周刘氏开始没说啥,后面没有验出结果,就污言秽语,说起了我的坏话。
里正也面上无光,怒骂了我一顿,罚了些铜钱,放我回家。
我回去想了两天,还是觉得我没错,这才前来告状,还请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说完,趴在地上小声的痛哭起来。
刘备脑门挤成了一个‘川’,有些无语的揉了下额头。
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啪。惊堂木重重的一拍。
“好你个胡搅蛮缠的刁民,你这是故意消遣本官来了。
来人,给我打。”
周凯一下没了哭声,抬起头,泪眼婆娑。
刘备气的一声冷哼,凑,装可怜,我和你说,晚了。
衙役们上前,就要施刑。
“大人,我,我是来告状的,您,你怎么能……我,小民不服……”
周凯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