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交通没有那么发达,几次传唤,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刘备只好暂时停止问案,来到后面吃饭。
“启禀大人。”
“什么事?”
“仵作来报,周旋的尸体被焚毁,经过查验,好像被人盗墓,临走时放了一把火。”
“什么?”
刘备一下站起来,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没有。”
“嗯,你退下吧!”
“是!”
刘备陷入沉思。
刘文站在一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看来这几天白忙活了,旁证再多,人家矢口否认,也没法定罪。
刘备甩了甩头:“他们都分开关着?”
刘文点了点头。
“你去找周刘氏,将二狗子、石旺的供词给她看看,告诉她,这是一个机会,换取不让她遭受重刑。”
“她会承认?”
“你别忘了,她只是个二十余岁的女子,如果她重情,就不会做出辱没家风的事情,这就是她的一个破绽。
我此前问案,她都听到了,根据偷偷观察她的人来报,她有些害怕。
我们去验尸,她也听到了……”
“可如果毁尸灭迹是他们做的,她一口咬定……”
“她胆子没有那么大,再不说,那就让她吃下尸蟞。”
“我们没有那,哦哦,懂了!”
“将石旺带进来。”
“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一种药物,能让人感觉很是阴寒。”
“大人的意思是……”
“是的,如你所想,证据没了,被毫无人道的销毁了。”
看石旺还在思索,刘备缓了缓说道。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要是人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是天衣无缝的。
你既然认识周刘氏,你觉得她是那种不怕死的人,是会别人甘愿死去的人?
我们只是换一种方法他们招供。
正义往往在一念之间。”
“来人,带王大虎。”
“小民王大虎参见大人。”
“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大人何意?”
“周凯告你蓄意谋杀自己兄弟,本官已经接了状纸。”
“额,大人,他不是只是怀疑自己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没有小民什么事啊……”
“中午刚递上来的,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那就是承认了。”
“大人,小民不是那个意思,小民的意思是……”
“我问你他告你蓄意谋杀,你有没有意见,你说没有,现在却,哼,你这是在藐视公堂。
来人,给我打!”
“大人,您,哎哟……嘶嘶,大人,哎哟……小民不服……哎哟……”
看了眼被打的鲜血淋淋的王大虎,刘备冷冷一笑。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小民,小民没有,大人您这是想屈打成招,小民不服。”
“嗯,很是嘴硬,看来是个汉子,那我就成全你。”
“额,大人您这是……”
“没啥,周刘氏可不是汉子,我给她保证,只要她实话实说,只定罪不会施以酷刑,希望您能等到那个时刻。”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有本官好好招待于你。
来人,上大刑。”
哗啦啦。
什么夹板,什么铁钳子、铁钩子、铁梳子扔了一地。
古时候,大人问案,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文明,可以说,想打就打。
只要折腾不死你,哪怕你是被冤枉的,最后都可以说自己一心问案,情有可原,上面的问责不会太严重。
获救后,就算是被冤枉的,又有几个敢去找后账,给自己申冤,说自己被白打了一顿,这不没事找事嘛这不。
“你以为自己谋划多年,最后时机成熟这才作案,还焚尸灭迹,就能洗脱你的嫌疑。
你信不信,不用到明天,就能抓到去盗墓并烧毁尸体的人?”
王大虎面色惨白,沉默不语。
“看看,这就是现实。
你杀了一个人,就需要更多的借口、杀更多的人才能掩盖你的罪行,何况,你还没有那个胆子杀了知情的人。
只要让我抓到一个,嗬嗬!”
“大人,周刘氏已经招供,供词在这里。”
刘文从后面出现,手里拿着一张供词,递了上去。
“既然他这么嘴硬,来人,用刑。”
刘备一边抓起供词,一边沉声喝到。
眼看衙役们狞笑着走上前来,王大虎神色慌张,刚要张口说话,耳边就听到一句话,眼前就是一黑。
“我看他很是暴躁,似有血狂之症,这是石先生手里仅存的一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