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将小民找来,小民倍感荣幸,大人有话请吩咐。”
“好,我就喜欢快人快语。”
刘备很是高兴,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人,少喝一点,少喝一点。”
刘文小声说道。
“你没看到阮掌柜对我很是赞扬,我高兴,莫要劝我。”
说着话,一仰头,又是一杯。
阮平连连称赞好酒量,大气,心中偷着笑,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这就开始飘飘然。
“别再劝我,阮掌柜,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备脸色潮红,推开刘文,冲着阮平嚷嚷。
阮平心说,我能说不对吗,明显不能,那你还问个锤子。哎,年轻人,好胜心太重,那我就多捧一下,靠山这玩意谁会嫌多不是。
“对对,大人说的太对了,我就觉得大人是治国良才……”
“嘴上花花谁不会一样,哼,你这是误导我家大人。”
“你说啥呢,你说啥呢,会不会说话。”
刘备冲着刘文不乐意的叫喊,明显喝的有点高。
“我说错了吗?没有。
他要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只用说的,最起码这顿饭请客,才能勉强表示他说的有些道理,不然,哼!”
“我们出来吃饭,关人家何事,哼,难道欣赏我就要请我吃饭,你这是什么逻辑……”
“啥逻辑?正常逻辑,是个人都这样想,除非他口是心非。
阮掌柜,您说是吧?”
说心里话,阮平想哭,我说啥了就是吧,啊,啥也没说啊,不就见面吹捧两句,这不人之常情嘛这不是,咋就当真了呢。
‘看来真是俩小孩,就这么不要脸的骗吃骗喝……’
“对对,这位小相公把我还没来得及说的说出来了。
大人一看就是风姿俊朗,仪表不凡,将来一定能成就大事。
我刚想说这顿饭我请,又怕大人觉得有些粗鄙不够隆重,所以这才……”
“哼,你这么想我我生气了。”
刘备一拍桌子,下了阮平一跳,我说的好听的你听不见,最后这句倒听见了,你咋属狗的,说变脸就变脸,真难伺候。
“大人息怒,我这就让人再上一桌……”
“哼,我生气是因为你说的话,心意到了就好,我是那种挑三拣四的人吗,礼轻情意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哦哦哦,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请大人原谅。”
阮平非诚诚恳的认罪,哎,违背良心的认罪揪心的疼。
“我向阮掌柜的认错,我有眼无珠,我小人之心,我……”
刘文连忙拱手,骚的满面通红,连连认错。
“您这也是好心,不要如此,我,我表达敬意,今天一定要请客。”阮平连忙回礼。
“不用,真不用!”
“用,一定用,都不要拉我!”
“掌柜的,您真是一个好人。”
“伙计,伙计!”
阮平感动的直呼不敢,使劲叫唤伙计。
伙计走进来,听完吩咐,收拾下桌上的饭菜,往厨房走去,很是佩服自己的东家的决断,看来,这桩生意不但成了,还联络了感情,好厉害。
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像是很久不见的好友,在那里说着话,不时的哈哈大笑。
另外几位站起身来,到了外面站岗放哨。
说话间,新一桌酒菜陆续摆放上来。
阮平看了眼门外,缓缓地问道:“刘大人,那几位是……”
刘备也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暗淡:“哦,是我的几个侍卫,脸上有伤怕吓到人,这才戴着面具,不用理会。”
“大人高义。”阮平再次一拱手。
刘备就是一愣,我高义我咋不知道。
很快想明白了,心里一叹,你这话倒也不假。
礼仪礼仪,有礼有仪。
做官,更是如此,不但要言谈举止合理合法,就连相貌也要仪表堂堂。
很多明明很有学问的才子,就因为容貌不太敢恭维,或者失去做官的机会,或者无法升迁只能做个小官。
后来慢慢延伸,就连一些官员的侍从也要格外挑选一番,或者仪态不凡,或者孔武有力,就算长得比就平凡,也有一技之长。
丑陋的,如果真有些本事也可以做侍卫,却也是那种远远警戒,无法陪在身边近身保护,更别提带着出来一起吃饭。
“今天我才回到店中,听说昨天拙荆去了县衙,如果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一二。”
阮平给自己婆娘请罪。
“哎,这话就不对了。”
刘备摆了摆手。
“我是县令,治下的民众都可以见我,这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而且,又是有事相商,怎么会有错。”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