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齐斩到了一处瓦舍内,也不点菜,直接买了一条李信所在位置的消息。这消息价值不菲,足足花了齐斩十几两银子。
“希望你别让我太失望啊......”齐斩看了看纸条,皱了皱眉,念叨着:“如果是在独孤家的府邸的话,那还真的是不好弄呢......”
想了想,齐斩把纸条销毁之后,找了距离独孤将军府比较近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准备夜里踩一踩点,打探下情况。
既然策方阁的人确定李信就在独孤将军府里,那么说明消息准确,也就不存在什么浪费时间的多余动作。直接打探就好,只是那是独孤将军府,整个大渊仅次于皇宫的可怕地方。就连车家也都不能与之相比。
所以齐斩也没准备什么,因为准备再多也没什么用处,而且他也不打算潜入独孤将军府,那是找死的行为。他只是打算在独孤将军府外面转一转,看看情况。
更何况,他对李信没有敌意,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对李信感兴趣。
中年书生大笑着汇入人流,将手中的书往身后一扔,飞在空中的书顿时散了架,一页一页的纸片飞散在空中,像是一片片大雪纷飞。
那书页上,一个字都没有,空白的像是刚刚制造出来。书生笑着自语道:“独孤将军府么?哈哈,看来今夜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另一边,左哲等人聚集在一起,躲在冉阳城外,借着夜色靠近了城池。冉阳城也是一座雄城,其防御之严密,不比咸阳城差多少。而且因为地处边疆的缘故,所以这里的士兵和咸阳城的士兵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交叉巡逻,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保证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连只鸟想要不被发现的飞进冉阳城都费劲。
这种严密的防御之下,左哲几人当然无法悄悄潜进城去,所以只好在城脚下躲在暗中凑合一晚上。
“你们可看仔细了?确定那人是十八?”左哲低声问道。
“老大,你这都问了我一百八十次了,绝对是十八王!而且那种古怪的坐骑,我觉得除了十八王,没人能弄得出来。”恶人军的士兵无奈的回道。
“还没到一百八十遍,我数一数哦......也就是一百四五十遍的样子吧!”身边另一人煞有其事的掰了掰手指,认真的说。
“滚......”左哲满头黑线。
“老大,我俩看的清清楚楚,今天白天进城的那人绝对是十八王!我可以立下军令状!”
“死边去,咱现在是商人!不是土匪也不是军人,咱们要做的就是安全!你立军令状有什么用?”左哲没好气的说,紧接着,他又道:“我现在不方便进城去,所以明天你们进城,想办法找到十八,联系上他。”
“好嘞!”
“还有一件很的事情。”左哲脸色凝重下来。
“什么?”众人迷惑不解。
“今天这鸡肉是谁买的?好难吃,而且你们竟然没给我准备酒?是不是一个个的都在城里吃饱喝足了把我给忘了?”左哲黑着脸问。
这几天里,坑蒙拐卖无所不用其极,几人手里都有一笔不菲的钱财,所以只要能买得到,顿顿都有酒肉,非常奢侈。
“额......菜是疤子买的吧?老大你要算账就找他!”三个人异口同声把疤子给卖了。
疤子:“......”
左哲眯起眼睛,老神在在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暂时不追究没买酒的事情了,来谈一谈你们三个竟然不给我买食物的事情吧!”
众人:“......”
第二日,李信没有急着离开独孤将军府。之前也说过,恶人军欠独孤老头一个人情,代锦桥被斩之时,是独孤老头出面,才让恶人军这些人活下来,还能拿到代锦桥的骨灰。虽说不是全尸,但也比尸骨无存好得多。
更何况,恶人军那么多条命,全都是独孤老头保下来的,这人情欠的大了。
这次出来之前,程勇就叮嘱李信,途径冉阳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独孤将军府道谢,如果能帮上什么忙的话,那就更好了。
虽说这恩情不一定能全都还上,但是能还一点是一点。
所以李信留在独孤家没有离开,心中琢磨着要不要交给独孤家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理解,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好东西。只是李信还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如此报答。
试想,若是把火药的制作之法交给独孤纵横,这世界会和平还是战争?李信是个生意人,所以他考虑事情都是站在盛世的角度上考虑。
毕竟,只有盛世才更适合他发展。而这世上,太多东西能造成一个乱世了。
就因为这点事情,李信坐在亭子里已经足足两个小时没挪动地方,满脸纠结。
“你想什么呢?”独孤雪舞走到李信身边,坐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在想,不知道你爷爷喜欢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这可怎么办是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