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穷鬼,颤颤巍巍像四个老头一样,凑了三两碎银子,还有二十七个大子儿,还有一把最值钱的短刀,做工一点也不精良,何以败很是嫌弃,这玩意儿比起自己之前用的那把水果刀差远了。
呸!不是水果刀!那是短刀!该死的鬼符三通!恨死你了!
“就这么点?你们怎么做的打家劫舍的活的?没饿死你们真的是老天爷开眼!”望着那都不如自己一天饭钱多的碎银子,何以败的心情有些灰败。
就这么劫富济贫,连自己都喂不饱,早饿死了。
刘三哭丧着脸说道:“大侠,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四个,没什么本事,也不能打,就仗着人多,宁城繁华,来往的人多,我们就只能守在酒楼边上,找那些看着好欺负的,独自一人还出手大方的有钱人打劫,可是有钱人他惜命啊!身边都带着保镖!我们的生意也不好做啊,这些钱还是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何以败彻底无语,打劫的混成你们这样,真是给打劫这俩字丢人。
“大侠,您就放过我们吧!多少天没开张,一开张就碰见您了……”刘三可怜巴巴的说。
“滚吧滚吧!别让老子再碰见你们,碰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何以败摆了摆手,一脚把面前可怜兮兮的刘三踹了个跟头。
“是是是是……”刘三连滚带爬,带着那三个吓得腿软的家伙跑了。
何以败把钱都捡起来,短刀也收起,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东西好歹也够自己吃一顿好的,要是向以前似的,吃杂粮饼子,能吃一个月。
“外面的肉卖的是真贵啊,以前在家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肉食这么贵?”何以败带着瘦马出了胡同,随便寻了个方向离开。
他不打算在宁城常驻,只是路过,他打算一路往南去,上狼居山,他听老爷子说过,狼居山上有个道观,道观里面有会功夫的老道士,紧,他有三大弟子,一个擅长轻功,踩着一根竹竿,可以渡江。一个擅长剑法,宛如天花绚烂,盛开时美艳无双,杀气纵横。还有一个就更厉害了,把金钟罩练至大成境界,刀枪不入,一身皮骨,堪比铜铁。
学点本事,才有资格行走江湖不是。
在宁城的店里购置了些食物,一条腊肉,这玩意儿易保存,能吃很久,半罐子盐,这东西金贵,何以败出大价钱,可店家还是只卖半罐,剩下的就是一张又一张的大饼了。足足带了半个包裹。
在宁城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何以败骑着瘦马出了宁城,一路向南。
走到半夜时分,这才望见了一个小村子。
何以败握着刀,下了马,寻了一户人家,想要借住。
农户隔着门,警惕的望着何以败,不肯开门,何以败无奈道:“我真的给钱,不是已经扔给了你半两银子了?借宿一晚,明早就走,走的时候我再给你半两如何?”
农户看着手里的半两碎银子,脸色缓和了些,然后又扔出来,摇头道:“这位小哥,不是我不留你,实在是我留不下你,你还是快些离开这村子吧!要是走的晚了,怕是就要出事了!这村子,夜里危险啊!”
何以败拍着腰间长刀,大笑道:“我当是什么,些许危险,于我等江湖儿女眼中,不过是家常便饭,小事一桩罢了!”
农户看见了何以败腰间的长刀,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小哥,你武艺可好?”
“某家的刀,饮过千人鲜血。”
“啊?”农户吃了一惊。
“你尽管让某家留下,无论是什么危险,某家便让它知道知道某家的厉害!”何以败扯着嗓子大声的说。
说书老头就是这么喊的。
“那、那好吧!”农户开了门,把何以败让进来,然后又赶快锁门。
何以败无语,真不知道这农户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他朝着门外喊道:“你就在门外找个地方休息吧!”
“门外还有人?”农户就要开门,却被何以败拦下。
他笑道:“是某家的马。”
“是马?马怎么听得懂人言?”
“某家的马,听得懂。你刚刚说,村子夜里很危险,倒是与某家细讲,是何危险?”何以败找了个凳子坐下,笑着问。
农户披了件外衣,也坐下,给何以败倒了杯白水,叹气道:“自打三天前,村子夜里就不知道来了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邪门的很哩!不像是个人,村东头的胡老三,他是个单身闲汉,三天前的夜里,他便是被那玩意儿吸干了鲜血,死在了家中。自那天以后,每天夜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一个人,虽说都是单身独居,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死一家子啊。我们报了官,可也没有个说法,真不知道,今晚会是谁倒霉。”
何以败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杯重若千钧。
他突然想到,说书先生不只是说过江湖上的大侠行侠仗义的故事,还特么的说过鬼故事啊!什么狐狸精,什么黄皮子,还有什么蛇精之类的……
貌似自己卷进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情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