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歪着脑袋看那几个走进来的白大褂，满脸严肃，似乎在面对世界级的疑难杂症。

只剩下脑袋的哑巴动了动嘴唇，欲言欲止，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于是七个白大褂轻车熟路的围在了婴儿床的旁边，对着那颗头颅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把手指伸到了脑袋的鼻子处，仔细感受，忽然惊讶道：“没有呼吸了！是不是断气了？”

在李信的感知中，那颗头颅的肌肉忽然紧绷，跳了好半晌，终于才渐渐松缓下去。

主治医师瞪了那白大褂一眼，呵斥道：“呼吸什么呼吸？没看见肺子都没了么？往哪里呼吸？往里呼吸么？”

那颗头颅的肌肉又紧绷起来，跳动的节奏就像是压抑的心跳。

“唔……可是也没有了啊！”被呵斥的白大褂想了想，提出疑问。

李信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直念叨童言无忌四个字。

那颗头颅肌肉跳动的节奏以经变成了将军令。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吧！让你们来是来学习的，不是让你来扯皮的！你们知道现在病人这个症状应该怎办不？”主治医生深呼吸，问道。

“唔……只剩下一颗脑袋，我认为，应该用液氮冷存，找到合适的身体之后，执行头颅移植手术。”一个白大褂说道。

“冰箱？放进去之后，那岂不是成了食材？”

李信：“……”

将军令已经变成了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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