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小外孙女儿，目光中带着哀求。

李信动作一顿，微微抿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味蕾上爆炸。

那个男人，十五天的时间里，眉头都不曾皱过一次。李信记得他所说过的一句话，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

“战争，没有好人，没有正义，没有理由，只有流血，只有牺牲，只有罪恶。难道我们要乞求敌人对我们手下留情么？不，不会的，我们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他们也不会。”

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也的确是这般做的。据说当他的儿子牺牲的时候，他就在战场上，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他忙于指挥。

或者，他是不敢面对自己儿子死亡时候的眼神吧。

那个时候，他软弱了，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他试图乞求李信放过屋子里的无辜者。

仅有八岁的小姑娘。

她是无辜的。

那一晚，李信疯狂杀戮。

屋子内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当他暴露杀气的时候，守在附近的三个圣人便冲了过来。他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却折身回来，躲过追兵。

这是一招险棋。

但他成功了，他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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