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娘心里也极为焦急:“确定吗?”
“从就近原则来说,混成旅是日军最好的选择。”
“看来国民政府和日军已经达成共识,共同反共。”
“目前没有确定消息证明他们勾结在一起,但他们的目的显然是一致的。日本首相的三原则,很有可能就是以后日军对华作战的主要纲领。”
媗娘低低叹息一声:“我们的路越来越艰难。”
轻寒紧紧握住媗娘的手,两人彼此传递着坚定的信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国家和民族已是无路可退,所以共产党人只能迎难而上。
轻寒低声道:“把消息传递出去,至少我们能有备而战。”
“好。”
一曲舞罢,媗娘挽着轻寒,婷婷袅袅的走到王处长身边。
十点多钟,即使繁华如灯市口,也是人迹稀少,轻寒打算回家。
舞厅门口,媗娘各种花式挽留,轻寒似乎意有所动。
石头绷着脸说:“大少爷,大奶奶今儿特意嘱咐,让您早点儿回去。”
“哦,这就回。”
媗娘娇笑一声:“耿大少爷,我可是真心挽留,人不轻狂枉少年,有花堪折直须折。”
轻寒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媗娘,莫测高深。
媗娘老脸一红,娇羞俏皮的眨眨眼。
“石头哥,您先回呗,我跟耿大少爷有话要说呢。”
石头一本正经道:“我等着,你说吧。”
媗娘跺跺脚:“人家要说的话,石头哥不方便听。”
石头翻翻眼睛:“大少爷,每日出门前,大奶奶都嘱咐要注意安全,如今世道乱,这地方更乱,石头是大少爷的奴才,石头要瞧着大少爷平安进家。”
轻寒似是无奈,拍拍媗娘的手:“也是,最近确是有人盯着我,不方便。哦,明儿请你吃涮羊肉。”
“那可说定喽,我可等着大少爷哦。”
“嗯。”
媗娘顶着冷风亲眼瞧着轻寒上车,车绝尘而去。
媗娘扭着腰进门,王处长阴沉着脸。
媗娘瞥一眼王处长,低声问:“你还派了人盯着耿轻寒?”
王处长一惊:“他发现了?”
“你当耿轻寒蠢?说真的,这买卖我觉得真划不着,耿轻寒滑不溜秋的,多疑狡诈,又怂又滑,老娘还是头回遇见如此难缠的主儿,难搞的很。”
王处长“噗嗤”笑了:“又怂又滑,你倒是了解男人。”
“站着说话腰不疼,我可告诉你,他那日本老婆厉害着呢,瞧那奴才,口口声声大奶奶如何如何,真她妈服了,栓裤腰带上得了。”
媗娘烦躁的点了支烟,漂亮的脸蛋满是不甘。
王处长轻佻的挑起媗娘的下巴:“啧啧,这是对自个儿没信心了?”
媗娘打掉王处长的手,吐出一串烟圈:“呸,老娘我还就不信那个邪。”
王处长满意的笑了。
十一月上旬快结束时,武田太郎焦躁暴怒,眼前的战报让武田太郎大光其火。
轻寒手里拿着一盒茶叶进来,就看见武田太郎挥手扫落桌面的上的物品。
轻寒探究的目光看向山下。
山下与轻寒对视一眼,马上垂下眼眸。
轻寒只能放下茶叶,一语不发退了出去。
下午,轻寒就知道了原因。
此次日军对我党晋察冀根据地,发起的冬季大扫荡,共出动两个大队,90余辆汽车,5架飞机,从11月3日开始交火到11月8日突围成功,耗时6天,阵亡900多名士兵,旅团长及近身参谋和副官,均已战死。
轻寒扬眉轻笑,旅团长战死?这是真的吗?
不过两天,轻寒就确定了。
混成旅开拔进入扫荡区,就出师不利,惨遭伏击。而心高气傲的旅团长,属于遭歼灭必报复,败得越惨,报复越凶的将军。
在遭遇失败后,竟亲自率部前往一线,妄图力挽狂澜,一雪前耻。
岂料,旅团长带领的队伍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被围困在山区,最后经多方增援,并空投大量物资,才得以突围成功。
旅团长却没有活着突围出来,尸体倒是回来了。
轻寒差点笑出声,原来日军的“山地战专家”如此不堪一击。
这消息真是令人高兴,此时的轻寒只想找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