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冲过去对着王处长的脸就是一拳,王处长反应过来起身回击,轻寒掏出枪对着王处长的脑袋。
王处长这才变了脸,讪讪的开口:“耿大翻译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轻寒低沉阴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你打我妹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姓王的,你是觉得老子好欺负?老子的妹子是你能打的?”
云子慢慢从门外走进来,王处长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云子小姐,耿大翻译他疯了。”
冰冷的枪口使劲怼着王处长的脑袋:“老子今儿就疯一次,直接送你上西天。”
王处长感受到枪口的冰凉,内心惊恐,口不择言道:“你不敢,日本人需要我。”
“呵,你该不会以为,死了张屠夫,我们就得吃带毛的猪吧。死了你王乘风,多得是想为大日本皇军效忠的人。”
王处长求救的目光看向云子,云子小姐阴沉着脸,却也是一语不发。
这时雷科长进来,一瞧这场面,心里一乐,面上却一副焦急。
“这,耿大翻译,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轻寒扫一眼雷科长,冷着脸:“好好说,你们这地儿有一个算一个,都她妈没一个好人。姓雷的,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怎么有事的时候不见你。”
雷科长一脸尴尬:“这……这不还没整清楚吗?”
雷科长尝试着上前:“耿大翻译,这玩意儿容易走火,消消气。”
雷科长用手扒开了枪口。
王处长一得到自由,马上想回击,轻寒狠狠一拳,又把枪顶在王处长的脑袋上。
雷科长无语,暗地里翻翻白眼,又笑着扒开枪口。
云子也适时开口:“住手。”
轻寒把枪别好,一屁股坐下,冷声道:“今儿这事,没个交待,我跟你没完。”
云子眼神示意王处长,王处长脸色晦暗不明,雷科长在一边看笑话。
王处长心里苦,那姓程的是个硬茬,从早上到这会儿,刑具上了一轮又一轮,昏死过去几回,凉水泼醒几回,愣是没开口,这样的硬骨头王处长有些年头没见过了,今儿就遇到了。
要说王处长心里没触动,那是假的。
曾经的王乘风也是豪情万丈,热血沸腾,什么时候自个儿就成了软骨头。
姓程的越这样,越称托出王处长的不堪。
姓程的嘴硬,那年轻人嘴更硬,上了一天的刑,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
许久没有的挫败感让王处长深感无力,耿轻寒又咄咄逼人。
王处长的模样,在座的都明白了。
云子心里暗骂,轻寒心里明镜似的,雷科长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处座,听说是俩硬茬,开口了吗?”
王处长真想扇烂雷科长这张讨厌的脸。
云子起身,冷漠的说:“带我过去。”
轻寒冷着脸也起身,雷科长悄悄瞥一眼轻寒,两人无声的交流一下眼神,自然也得跟上。
王处长无奈,但也想去看看。
本来就吊着一条胳膊,又青着眼窝,王处长的形象属实有些滑稽。
今儿出事了,尽管已是夜色沉沉,特高课依旧灯火通明。
刑讯室,刑架上的两人已经伤痕累累,几乎不成人形。
两名刑讯人疲惫不堪瘫坐在椅子上,几人进来,两人手忙脚乱的起身行礼。
轻寒掩下眼底的神情,掏出白色的帕子,捂住鼻子。
雷科长神色莫测,云子扫一眼刑架上的两人。
老程已经昏过去,阿良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几人。
云子上前几步,温和的开口说:“年轻人,你很勇敢,我们大日本帝国崇尚武士道精神,只要你跟皇军合作,效忠帝国,我保证你今后的荣华富贵。”
阿良目光坚定,不为所动,紧抿双唇,一语不发。
云子继续温和的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年轻人,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天堂和地狱。”
阿良闭上眼睛。
面对酷刑也罢,面对糖衣炮弹也罢,年轻的阿良始终坚贞不渝,话都懒得说一句。
勇士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懦夫贪生畏死,苟且偷安。
面对这样的勇士,王处长无力,云子依然无力。
几人离开弥漫着血腥味的刑讯室。
轻寒坚持要带走曼妮。
王处长气的要命,极力反对。
轻寒冷着脸对云子说:“看来我应该请太郎陪我去一趟华北司令部。”
云子无奈,斟酌后说:“有些事情尚需调查,不如等特高课调查清楚后,您再带人。”
轻寒冷哼一声:“等着有心人的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