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家里了?”
“听说死在床上了。”
几个人猥琐的笑了,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尤其是死在床上,让人浮想联翩。
“死在床上了?”
“让女人干掉了?”
“那女人该不是妖精吧?”
“说不定是狐狸精,先勾人,再喝血吃肉。”
“去,去,去,哪里来的狐狸精,一定是被人整死的。”
“肯定是被人整死的,是谁啊?”
“我要知道,早就去警察局当局长了。”
尹老板嘻嘻哈哈的与大家说笑,鲁山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自己的面。
面上来后,鲁山就静静的吃着,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着别人说。尹老板随意的瞧瞧鲁山,不动声色的与人聊天。
吃完饭的人很快就走了,尹老板殷勤的把客人送到门口,热情的说:“下次再来啊。”
鲁山吃的很慢,饭馆里剩下两三个人的时候,鲁山也吃完了面,走到门口给老板付钱。低声说:“曹奉仪去了,王乘风这里还没动静。”
尹老板笑着说:“慢走,下次来啊。”
饭点过了,尹老板打包了两份面,然后交待小伙计就出了门,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小胡同。
老马正无聊的躺在床上,尹老板走进去说:“吃饭吧。”
老马如今脱了一身黑袍,也不戴眼镜,目光锐利灵敏:“又是炸酱面?”
“吃吧,明儿曼妮来的时候改善,让她带老字号的招牌菜,”
“明日曼妮来吗?”
“是,这事儿总得给重庆汇报。”
“媗娘来吗?”
尹老板抬眉看着老马,淡淡的说:“媗娘这两天不会来,她的任务是耿轻寒。”
老马装作不在意,大口吃面。尹老板心中暗暗叹息,像他们这样的人,不配有爱。
媗娘的身份不允许媗娘爱上任何人,但尹老板看的出,老马是喜欢媗娘的。
尹老板说:“如今外面已经传开了。”
老马抬抬眉毛,看着尹老板说:“曼妮有危险?”
“暂时还不知道,东交胡同被封了,曼妮昨晚就回家了。”
两人沉默,拿命工作是他们的宿命。
宪兵司令部,武田太郎、云子、轻寒神色凝重的坐在办公室。
武田太郎说:“中毒身亡,为什么?”
云子皱着眉头说:“现在做出判断为时过早,等尸检结果,还有洛克的调查报告出来,再做判断吧。”
武田太郎冷声说:“如今的北平确实需要清理了,这才多长时间,两次谋杀,这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不利。”
“云子小姐确定是谋杀?有依据吗?”
“没有,直觉,我的专业不是侦探。”
“这是我们的缺点,洛克深谙此道。”
“希望洛克不负众望。”
武田太郎看着云子说:“云子,尽快加大力度清剿北平的反日分子,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此下去,会让那些为大日本皇军工作的中国人没有安全感。”
云子说:“是,请哥哥放心,我将重新部署,加大清剿力度。”
徬晚,天空飘着小雨,天阴沉沉的。
雅子站在窗口,看着远方,试图透过雨幕,看向远方。
今日是三月三,据说在中国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中国人的节日总是要团圆的。
雅子突然就想起了母亲,那个卑微一生,倾尽所有爱自己的母亲,清贫苦难的一生,雅子已经许久没有母亲的消息,母亲是否依旧还在苦苦挣扎?
雅子甚至都不知道母亲到底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爱过谁?恨过谁?
雅子看着窗外,雨如泪,泪入心,心在伤。
轻寒轻轻走近雅子,从身后抱住雅子,低声说:“雅子,在想什么?”
雅子低声说:“那年,母亲病了,无钱医治,我去找父亲,跪在大夫人的院子里,大夫人的院子富丽堂皇,奢华无比。我拼命给大夫人磕头,求她给我点钱。那日,我被大夫人命人拖出去,扔在一座荒芜的院子里,大夫人不让人给我吃的,她想饿死我。可我竟然活了下来,大夫人说命贱之人是不会轻易死的,因为她们还没有受够人间的苦难。轻寒哥哥,我后悔,没有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反抗?要如此卑微的过一生,若是没有我,母亲要如何过这一生?如今,我有了自己的爱人,过着幸福平淡的生活,我更想知道,母亲是否过得好?”
轻寒紧紧的抱住雅子,低语:“雅子,你的母亲知道如今的你过得幸福,一定会欣慰的。”
雅子低声唱起一首日本民谣,那是一首思念母亲的歌。
雅子的声音低迷忧伤,神色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