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说的,注意一下王家老大都跟谁来往密切?”
“是,这个很重要,我至少要知道王家背后靠的是谁。”
“嗯,我明白了。这事好办,朋友的表弟一直跟军队上有些联系,靠的是我父亲。王家与他又有生意来往,经常借我朋友之名请我吃饭,朋友也是军官,心思没那么细,我会想办法套一套的。”
“如此就谢谢鸿民了。”
这边交代给鸿民,那边轻寒又开始其他的计划。
几天后,轻寒跟张言去了琉璃厂,那里一溜儿的古玩店铺,倒腾什么的都有。轻寒是第一次来这里,一眼看过去,商铺鳞次栉比,人来人往,过往的人嘴里无意一不是谈论古玩的。
“一会儿,让潘掌柜给你说道说道,这行道深着呢。我就两眼一抹黑,潘掌柜是这方面的行家,我爹说让他给你参详参详,到时候老爷子一定高兴。”
“那就谢谢张兄。”
张言摆摆手,两人进了铺子。
“少爷来了,这位想必就是耿大少爷?”
“潘掌柜好!”
“请二位少爷里面坐,小李子,上茶。”
三人去了铺子的后院,后院算是宽敞,正房一间,两间厢房,东西各两间房。院子里有棵槐树,有些年头了,树下有石桌石凳。三人进了正房,也是会客厅,一般谈生意都是在这里。三人刚坐定,一名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麻利的上茶。
轻寒端起茶碗优雅的喝口茶,放下茶碗开口说:“此番来意潘掌柜想必也知道,不知潘掌柜有何建议?”
潘掌柜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说话行事进退有度。刚才从门外轻寒就注意仔细观察了潘掌柜,不亢不卑,笑容温和,说话到位,动作得体。
“不知耿老爷平时喜好什么?”
“这,什么意思?”
轻寒有些茫然,潘掌柜了然一笑说:“老祖用留下的玩意儿多,虽然北京城的爷们都喜欢这些古玩,但每个人喜好的玩意儿不同。”
“还请潘掌柜赐教。”
“不敢,就是在这行当干的久了,有一些心得。比如说:美国人喜欢青铜器、钧窑;法国人喜欢景泰蓝、花器、漆器;日本人喜欢古玉和龙泉瓷,英国人、德国人更喜欢有考古价值的玩意儿。北京城的爷们则是喜欢字画瓷器的多,但这里面又有很多不同,有喜欢唐宋的,有喜欢秦汉时期的,有喜欢元明的,不知贵府老爷喜欢的玩意儿都有什么?”
“这,我倒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见过家父经常品鉴一副字画,说是前朝的名画。”
“山水、人物、花鸟?”
“山水。”
“哦,我明白了,这就拿几样,请耿大少爷过目。”
“不,潘掌柜说的好,我是应该先探探家父的口气再说。”
“这倒无妨,耿大少爷先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
看过几幅画,轻寒和张言听着潘掌柜滔滔不绝的介绍,两人依然一头雾水。不懂行啊,听也白听。轻寒坐下喝口茶,看着潘掌柜说:“这都是潘掌柜能拿出手的字画?”
“是,老爷提前打过招呼,我可是把压箱底的都拿了出来,不知耿大少爷是否满意?”
“不怕您笑话,我压根看不出好坏。”
潘掌柜面上温和忠厚的一笑说:“请耿先生放心,无论哪一幅都不会让耿大少爷吃亏。”
“要不这样,我回去先探探家父的心思?”
“也好。耿大少爷详细的说一下看看老爷子心悦哪一幅?”
“好,潘掌柜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去一定会详细的向家父请教。”
过了两天,张言陪着轻寒再次走进了铺子,同样进了后院。
潘掌柜笑着问:“耿大少爷可是想好了?”
“劳烦潘掌柜想着,这回我真是仔细看了家父的书房,发现家父似乎更喜欢瓷器。”
“哦,这样啊,不知令堂喜欢什么样的瓷器?”
“我看瓶子、盘子都有,描金的、三彩的、瓜皮绿的、粉底的、一水儿的,看不来。”
“若是祝寿,福禄寿瓶最是合适,刚好就有,才得的东西,就在外面,耿大少爷不妨看看。”
“劳烦潘掌柜。”
今儿轻寒才有时间仔细看看古董铺子,古香古色、典雅古朴、整齐干净、安静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