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远处阁楼上,秋雨朦胧中,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眼光锐利的看着客栈的二楼方向,双手负在身后,许久后,嘴角紧抿着,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碰了碰胸口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客栈的环境算不上好,虽然冥若凡要的是上等房,但这里毕竟是小城镇,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小县城,连镇都谈不上,房间里一张不算宽大的床,紧够两个人并肩贴身躺在一起,一道算不上新的屏风隔离出一点小空间,里面是一个偌大的浴桶,早在上楼的时候,冥若凡身旁的侍卫就已经打点好了小儿,命人烧上了热水,乾木木站在窗口一旁,看着冥若凡泰然自若的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着热茶,异常享受的模样带着清冷的诱惑和这样略带简陋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乾木木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举手投足间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如果……她不是那样的出身,如果他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受宠王爷,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样的由来,或许自己真的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即使他看起来冷心冷情。
望向窗外,突然间脑海中蹦出那个黑衣人的身影,那股桂花幽香,明明熟悉,却没有任何记忆,那种莫名的感觉太怪异,今天那个人又出现了,她不知道冥若凡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她现在知道的是,这一趟远行的目的绝对不简单,更加肯定的是,那个黑衣人已经盯上了他们,确切的说是盯上了冥若凡。
“夫人,爷在叫您。”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第三个人,而耳边传来了唤回自己思绪的声音,乾木木疑惑的回头,看到的就是冥若凡越发散着寒气的脸庞,乾木木习惯性的低头,做恭敬状,习惯低头并不是因为怯懦,而是长久以来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老乞说她的眼里永远都有股倔强和韧劲,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征服,而她曾经的身份不配拥有那样的眼神,更加不能保护住那股自尊,自从那次以后,她在乞讨的时候,面对别人施舍的时候,甚至和别人交谈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用低头来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去沐浴。”冥若凡看着乾木木不发一语的垂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连句话都没说的样子,心里更加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冷着脸吐出三个字,随即低头继续看书,乾木木看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本书,只能再把侍卫送出门之后,咬咬嘴唇,看着那位爷岿然不动的样子,转身走进屏风隔出来的小隔间里,一件件脱下衣服,身上的不适在碰触到热水的瞬间,让她不由得舒了口气。
冥若凡捏着书页的手,在听到里间那一声不由自主的呻吟声,停顿了一下,随即翻了一页书页,只是书页在瞬间被弄皱的厉害,面色虽然冰冷,但身体里却流窜着火热的气息,下腹处熟悉的躁动感传上大脑,冥若凡低咒了一句,站起身的瞬加拉动了椅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爷?”乾木木正在往身上撩水的手停了一下,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看不到屏风外面的情况,但听觉却异常敏锐,压抑着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继续。”冥若凡看了看屏风的方向,随即也只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抿着嘴唇散发着低气压。
“王爷,我们这次要离京多久?”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水声,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尤其是一个强上了自己的夫君,现在一道屏风之隔,这样的安静总是让乾木木心里有些紧张。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过问。”冥若凡不带一丝犹豫的打断了乾木木的问话,乾木木撇撇嘴,她也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不该多问,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出来了,还在第一天遇到意外,冥若凡受伤不说,自己也失了身,怎么想心里都有些不舒坦。
“不问就不问。”乾木木小声的嘟哝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用力,水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听着里面的声响,冥若凡突然觉得刚才胸口的烦闷一下子消散了,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去追究。
乾木木的身体依然带着异样的不舒服,两人之间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但那种消散不掉的暧昧感,在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总是弥漫在周围,尤其是像现在……两人沐浴之后,身上带着相同皂角的味道。
“去床上。”冥若凡看着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乾木木,眉头又是一皱,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透着寒光的眼睛让人觉得有些冰冷罢了。
“就……一张床……我,睡地上也可以的,现在刚入秋天气还不太凉。”乾木木纠结的看了看一身白色里衣的冥若凡,最后眉头皱了一下,抱起一床被子就要往一旁的空地上铺,那不算宽敞的床铺,睡上两个人,肯定会碰触到对方,昨天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提起,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意的,毕竟是女子,毕竟是初经人事,不能反抗,但认命的同时,乾木木不想让自己隐忍的太委屈。
“你似乎忘记了谁是爷了?”看着乾木木抱着被子就要往地上铺的冥若凡,瞬间冷空气散发,暴力的把乾木木压在了床上,脸颊贴近,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暗暗用力,看着手指周边上的白嫩皮肤泛起红痕,冥若凡才稍微松了一下力。
虽然乾木木平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