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忙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乾木木点点头,看着一旁恭候着要帮忙的冥二,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着话,冥二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走到后面去继续折腾那些草药进行配置。
一天又一天,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那次之后乾木木没有见过钟离落,也没有再巧遇白绾音和冥若凡,日子一下子平静了许多,每日在药房中面对着药炉,不断的进行药草配置,月色正浓时,乾木木手肘拄在窗栏上,看着从自己最终呼出的白色哈气,天渐渐的冷了,虽然这些日子没有再下雪,天灰蒙蒙的,月亮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纱,模糊了轮廓,却依然明亮,圆润。
冥若凡,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去琳琅镇的路上,你曾问我是否愿意留在你身边,即使不做你的妃子,是否愿意留在你身边,冥若凡……那时的我不愿,你却要留我,如今……休书二字已然在你脑海中有了雏形,现在的你可还记得那日的问话?那晚温和轻柔的语气,还有那霸道却让人留恋的怀抱……
“王妃,主子让你过去一趟。”乾木木出神的回想着从遇到冥若凡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突然传来冥一的声音,回神看向窗外,冥一就站在自己对面,窗栏上的手肘收回,默默的点着头关了窗开了门,随着冥一走向冥若凡的房间。
这条路似乎比以往走起来要长很多,直到……
“这是去……石屋?”越过要转向冥若凡卧房方向的岔路口,乾木木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着,因为这条路离那石屋越来越近。
“是,王妃这边请。”关于冥一等人对自己的态度,乾木木一直觉得很微妙,冥若凡是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已经算是很不待见了,而他们却依然对自己恭敬,莫不是还念着自己为冥若凡寒毒所忙碌的恩?
想起来,乾木木觉得自己如今这般痛苦都是自己活该自找的,这世上怕已经再难找出一个如此痴傻的人了吧?平时自诩聪明,如今明明冥若凡和白绾音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应该默默退出他们的视线的,结果却还在这里傻傻的为他研制什么解药,不过是一时口快应下的约定罢了,现在帮他研制到如今的程度是,实际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放不下,终究是放不下,哪怕他再无情,自己还是不忍想着他年年受那寒毒之苦。
“为何带我来此?”乾木木站定石屋前,并未进去,她知道这里有狼,转头淡然的看着冥一问着,只是手心里却有些发汗并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般淡漠。
“王妃,这是主子的意思,您请进去吧。”冥一低着头,恭敬的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庞,话语间平静无波,乾木木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看着冥一低下去的头,望向四周,呼出一口白气,心头萦绕着寒冷之气。
“罢了,他怕是……做到如此还是不甘心,竟要断的如此……”乾木木目光定格在石屋处,顿时间嘴角自嘲苦笑,呢喃自语,转身没再看向冥一大步的朝着石屋的方向走去。
那道门在她走近的时候便自动打开,乾木木看着石门左侧中上的地方有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大概有拇指粗细,回身望向刚刚站的地方,冥一早已没了身影,定了定神走向石门里面,满室的阴暗,带着微弱的光芒,乾木木抬头向上看去,远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镶嵌着散发着荧光的珠子,不过几颗偌大的石室里便有了些光芒。
“冥若凡?”乾木木试探性的叫了冥若凡的名字,却不想回应她的是一声震人耳廓的狼吼,一声低吼,乾木木身上的汗毛顿时竖立起来,脑海中闪过在迷踪树林外的遭遇,那满地的血肉尸块,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
“难不成我伤了你的女人,你就要我葬身狼口吗?冥若凡,我本以为你会念在我好歹为了你的身体废寝忘食,好歹念着我也是皇上下旨赐婚于你的正妃,不会做出如此无情的事情。”乾木木听着里面一处墙壁不住的传来冲撞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狼在冲撞墙壁,转身后的石门,却轰然关上,再去碰触石门却纹丝不动,瞬间身形一闪,背部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跌坐在地上,而她对面数米外的石墙,声音愈来愈烈。
“一定要如此?”书房里,钟离落两手撑着书桌案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坐着,慢条斯理翻着书页的冥若凡。
“你很闲?”近日来,从钟离落回来之后,总是动不动的便跑来冥王府中,甚至一待便是许久,冥若凡眉头挑了挑,似乎自从乾木木过府之后,钟离落来这里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两倍。
“你……好,好啊,总有你后悔的一天,事情做的如此绝,乾木木那个人也是个狠心的,到时候有你后悔的!”钟离落被冥若凡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顿时有种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冥若凡,咬牙切齿半晌,终是无力的甩袖夺门而去。
“后悔……是啊,后悔!”冥若凡看着被砰的一声大力甩上的门,表情不变眸子闪烁了几下,随即放下手中自己一字未看进的书,站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一股冷气铺面迎来,外面白皑皑的雪已经被下人清理干净,远目望去竹林那边,竟然只看到了层层叠叠的高耸房屋,一时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