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密室中,钟离落的声音微微提高,样子有些失态,这不怪他们,盯了三年的动静,突然在这一刻告诉他,他们的方向一直都是错的,不可谓有些不可置信,就连一直淡定的冥若凡,此刻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微妙。
“属下所说句句属实,主子,他们并非是用信鸽来交换信息的,应该是用另一种方式。”冥十抬起头对上冥若凡和钟离落的视线,认真严肃的说着,冥十的话让钟离落和冥若凡在彼此的严重看到了某种锐利的精光,果然他们太小看对手了,即使认为能这样你来我往的三年,已经觉得他们是不错的对手,却还是棋错一步,差点坏了大局。
“继续。”冥若凡直到冥十不会说谎,对于他的话在心里一分析也有了一点看法,这样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他们监视了三年,跟踪了三年的信鸽,终究是不能确定白绾音背后的势力,他们在一点点渗入楚国,而且用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信鸽的事情做的不算隐秘,但却让人没有怀疑,不得不说他们有一个好谋士。
“属下近日才彻底的跟踪到那信鸽到的一地方,说起来每一次发出去的信鸽似乎路线都不相同,这也是这几年一直无法跟踪到最后的一部分原因,观察下来属下发现,它们总共有十条路线可以走,每一批都在循环,其二,那个地方似乎有高人设下了阵法,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是在一处山坳,在楚国和北国的交界处,接受那信鸽之人是一位双目失明的中年人。”冥十将来龙去脉大致的说了一下,听了他的话更加让冥若凡和钟离落吃了一惊,他们都知道这三年来他们轻敌了,对方背后有高人,且懂得五行八卦阵法,又或者也是一个行军高手,因为那信鸽的十条路线设计培养,必要花费多年心血,最主要的是那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双目失明的人。
“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的能人异士。”钟离落沉默许久感叹一句,冥若凡动了动嘴唇,走到桌案后边靠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下巴,一副深思模样,让冥十和钟离落默契的没有去打扰。
“那人的画像属下有临摹下来,有在周边小镇的民间走访过一段日子,但却几乎无人识得那人容貌。”冥十从怀里拿出一张白色宣纸展开来递到冥若凡面前的桌案上,钟离落也凑了过去,冥若凡和钟离落一看之下竟然有些惊讶,这人和竟然能带给他们一股熟悉之感,却又有些诡异的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
“好熟悉。”冥若凡和钟离落的视线对上,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那抹疑惑,但同样的不知道这样的熟悉之感是从何而来。
“确实。”冥若凡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冰冷的脸上略显纠结深思之色,却有些想不起这种诡异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熟悉?”冥十对于他们两人的话有些皱眉,自小他们都是跟在主子身边长大的,按理说主子熟悉的他应该也不会陌生,但此刻怎么对画中人没有一点的熟悉之感?
“你可是不觉得熟悉?”冥若凡听到冥十的呢喃之语抬头对上冥十的脸庞,看到他眼里的疑惑和不解,眉头皱的更是深邃了。
“主子,属下从未见过他或是和他相像之人。”冥十对于冥若凡的问话点了点头,他一点都不觉得熟悉,即使是观察了这人几日,却依然没有什么感觉。
“你自小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身边的人你们大多都是见过的,但此人我们俩觉得熟悉,你却陌生,那就只能说明……”冥若凡沉吟了一下,再次低下头看向桌案上的画像。
“只能说明,是冥十离开你身边的这三年我们见过和他相像的人。”钟离落接下冥若凡的话,低沉着声音说着,话音刚落,两人的视线再度回到画像上,冥若凡皱了皱眉头探出手去将画像上人的脸庞鼻子以下的地方用手覆盖住,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惊愕的抬头看向钟离落,同样钟离落也在他手附上去的一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
“眼睛……眼睛和她好像。”钟离落轻声呢喃着,冥若凡在一旁无声的点着头,这个她自然是已经下落不明的乾木木,怪不得冥十会不熟悉,他根本没见过乾木木,而这段时间钟离落和自己一直是看到乾木木身影的,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自然是会有熟悉之感,只是这个人和乾木木有什么关系?
“难道……和她的身世有关?”画像中的人,冥十说过是一个中年人,而和乾木木又有相像之处,刚好她又是那么凑巧的不记得自己十岁之前的事情,来自哪里,姓甚名谁,有可能年龄都不记得,那年龄怕都是捡到她的老乞帮她定下的。
“你是说,有可能这个人和她有血缘关系?”钟离落听到冥若凡的话,站直了腰身,食指和拇指支撑着下巴,看着画中人出神。
“不无可能,乾木木刚好也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不是吗?”冥若凡的话钟离落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在这件事情他们也默契的没有继续谈下去,现在有更大的两个问题要解决,关于乾木木是不是因为北浅灵的事情被北国人带走的,其二,冥十也说白绾音和她背后的人可能不是靠着信鸽传消息的,那么这三年是靠什么传递消息出去的?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