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夫。”那些士兵一看是乾木木错身让出一个缺口,乾木木点点头快步的走了进去,血腥味扑鼻而来,即使很寒冷,但是此刻有的伤员因为身上疼痛的关系,额头已经布满了密汗。
“外面情况如何?”乾木木一边救治伤兵一边询问着一旁的士兵,时不时的周围还会出现打斗声,应该是守卫的士兵和偷袭的朱祥国士兵在战。
“此次偷袭来犯的人数并不少,至少他们镇守边关的四分之一士兵都来了,而且我们发现了北国的探子。”那士兵也不含糊,打飞一个朱祥国偷袭的士兵之后,回答了乾木木的问题,乾木木听着点点头,之后那人便没再说话了,之前说的应该不是军营机密,所以对这她这个大夫也没有保密,不过这些其实他不说自己大概也猜到了,北皇都已经现身了,虽然说是冒险一点,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计谋,但不知是要一石二鸟,还是他与那朱祥国双方互利了。
“内脏穿透,呼吸衰弱,活不成了。”一旁的大夫对着满身是伤口,嘴里不断吐血的伤兵有些束手无策,不由得呼唤乾木木过去,乾木木只是拿起那人手腕,把了一下脉搏,便摇了摇头,说完话闭了闭眼睛,竟然有些不忍,转过头去继续下一个受伤的士兵。
不想那个大夫听到她的话,竟然两眼一翻就这样硬生生的晕了过去,场地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了,乾木木快速的和一旁的人搀扶起那人,手指用力的按压那人鼻息下方。
“怎么回事?”乾木木抬头问了一旁的大夫一句,她刚来这里不久,太多的事情不知道,这大夫突然晕倒实在是……添乱。
“这人……这人……是他的胞弟,前几天刚刚胜仗归来,升了小队领长。”那大夫继续按压昏过去人的人中穴,有些不忍的说着话,指了指一旁吐血不止的人。
乾木木听后静默了一下,随即拿起怀中的银针在那人身上扎了几下,暂时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却也只是延缓他的生命罢了,不过一刻钟时间,这人终究是要去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不能留到五更天,乾木木也只能感叹一句生命无常罢了,更何况如今他们是在战场上。
“小弟,小弟!”那位大夫悠悠转醒,见地上躺着的人有些恢复了意识,吐血症状也停止了,顿时激动的跪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士兵的头。
“只能暂时拖住他的性命,你……你们好好说说话吧。”乾木木最后喉头竟然哽咽的说不出交代后事这样的话语,看着那大夫满脸的泪光,转身走向另一处继续救治伤患。
那天晚上,乾木木心情是复杂的,她的耳边不断充斥着吵杂声,呼喝声,兵器摩擦声,还有……那个大夫不断低沉的哽咽哭泣还有小声的倾诉着什么,她听不太清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吵了,而她也要认真的帮伤患包扎伤口,但是乾木木却知道她听到了悲伤,莫名的攥紧拳头,多不希望……多不希望,再碰到这样一个晚上,永远不要看到这样无助的死亡,而她却不断的和阎王抢人,不论救不救的活却都是那么累。
“这次伤亡惨重,北国怕是已经掺合进来了。”第二天蒙蒙亮,战场总算平静下来了,而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的气息,乾木木竟然觉得她有些麻木了,在不断的宣布这个人,或者那个士兵死亡的时候,乾木木的表情意外的平静,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脚,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上空似乎都充斥着血腥味,分外难闻,让人喘不过气来。
“粮草损失惨重,必须要请旨请求粮草支援了,还有……兵力这段时间伤亡也……”裴毅听到钟离落的话,便接了下来,昨天晚上李幕僚和裴老将军都没有出营帐,裴将军受伤不方便,而李幕僚是一介书生,到底是没有什么武力值的,两人在营帐中计划推敲了好久,才得出一些作战计划方案,此刻桌上一副周边简略地图,但有些地方却用黑炭描写的意外清晰。
“我会上奏折,八百里加急。”钟离落点点头,出征打仗,最怕的就是粮草短缺,他这次过来虽然带了一些却不想不到几天的功夫就被人偷袭烧毁了那么多,拳头紧紧的攥着,一屋子的人都是有怒气发不出来,却也不想就这样咽下去。
“这次朱祥国出动大批人马,我们的前方探子却没有传来消息,连巡逻士兵都是在对方到达附近才来报的,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问题。”钟离落深沉着脸色说着话,闭了闭眼睛压下自己眼中的怒气。
“而且后来发现,凡是昨天那个时辰当值巡逻的士兵,全都体虚无力,很多都战死了。”武子羽说着话,裴老将军一直在一旁听着,昨天他并没有出营帐,身子还不太适合走动,此刻也只能从他们口中听一些有用的话。
“看来这需要我们的大夫帮忙了,去把穆大夫请来吧。”钟离落对着身后站着的孙福将说着话,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声音。
“将军,穆沐有事求见。”乾木木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几人对视一眼,孙副将走到门口,撩起帘子示意乾木木进来,而乾木木不是一个人进来的,手里拿着一团衣服,钟离落看了她一眼。
“将军,我昨天在救治伤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