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只小虎呢?”乾木木突然问道。
“呵,你终于想起来,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钟离落似乎是在取笑她,可她此时心情甚好,也没有与他计较。
“放在武子羽那边寄养着,等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再领回去吧。”虽是小虎,喂些奶便可,但毕竟是畜生,只怕它闻到血腥会唤起兽性,所以自然不敢放在她身边。
明白他的意思,乾木木也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你的伤……”突然记起钟离落还是带伤人士,乾木木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一时大意。”他替自己解释道,钟离落也仿佛才记起这件事,低头一瞧,方才那么一挣扎,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迸发,殷红的血液渗出了白色的纱布。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活了!”乾木木颇是无奈的解开披风,放下手套,将他扶回了床上,小心的替他拆了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
“你若是再这样,我绝不会在理你!”身为医者,对于不爱惜身子的人自然是深恶痛绝,可她并未意识到自己便是那样的人。
“听到你那样大哭大叫,我又不是根木头,怎么能不动。”他替自己辩解,这完全不是他的错嘛。
“你!”乾木木咬咬牙,将纱布系好,转身端了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喝掉,红着脸不再理会他。
第二日一大早,乾木木便被钟离落给戳醒了,硬是把让她用药粉将她弄出一副万分疲惫的模样才肯放她出去。可她刚跨出一步便被钟离落拉住了。
“你自己要小心,这两日,军中可能会有大的动静。”对上她的目光,钟离落道,这并非危言耸听,他们都知道,对方应该要开始行动了。
昨夜,乾木木喝了安神的茶,所以睡得十分的香甜,自然不知道冥一和裴将军他们打发了多少来探听消息的人,武子羽和裴毅甚至还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我明白。”她点头,虽然钟离落在她面前还是那副模样,可她心中清楚,这次,成败至关重要,若是败了,也许他们根本就等不到冥若凡了。
松开手,钟离落淡笑着看着她走出去,冥一在暗中守护,她的哥哥武功高强,她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来,自己真不该担心什么的。
刚一走出去,瑟瑟的风便迎了上来,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她裹紧衣衫快步往回走,不过短短的一段路程,她便已经听到了不少风声。
“穆大夫守了一夜,现在脸色这么差,将军不会已经……”
“胡说八道什么!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可不一定啊,昨夜,将军帐中传来了女人哭喊声……”
……
乾木木无奈的弯了弯嘴角,真是谣言害死人哪,那个人明明还好好的能说能笑,可外面早已不知把他传成什么样了!
无心再去听什么,她低头加快了步子,走到自己营帐前,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厨子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她快步上前,装出惊讶万分的模样。
“我听说穆大夫为钟离将军忙活了一夜,所以一大早赶快送些吃的来。”大汉一见到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却还是迅速的恢复了正常,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食盒。
“大哥有心了。”乾木木点点头,神色却是异常的疲惫和严肃。
“钟离将军没事了吧?之前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吗?”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什么都别问了,回去吧。”乾木木刻意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只是摇了摇头。
“那……这个你拿好吧。”大汉讪讪的点点头,将食盒递给乾木木便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乾木木的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这一切,你怨不得我,当初你决定背叛楚国的时候,就该意料到会有这个后果了。
“这个人……有问题。”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言苍锋低声道。
“我知道。”乾木木没有解释,只是转身进了营帐,瞬间了然的言苍锋没再多说什么,也跟着她一同进去了。
“身上的伤如何?”乾木木那天也伤得不清,他自然是关心。
“已经无碍了。”她身上并无致命伤,更何况也没人对她下药,加上上好的上药,所以,想不好都不行。
“那你的脸色……”言苍锋蹙眉不解。
“这个?”将食盒放在一旁,乾木木指了指自己的脸,神秘的笑笑,转身拿起帕子在脸上擦了擦,脸色瞬间恢复。
“若是连你都能骗得了,那么对方一定会上当。”
“你这是夸奖还是讽刺?”摇了摇头,言苍锋这才明白原来是妆容,看来他们是打算将计就计了,戏做得如此足,想不上当都不行吧。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乾木木笑得有些狡黠。
“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言苍锋道,“难怪他们对我如此防备。”依他的武功,想要暗中监视而又不被发现,根本就是难之又难,所以钟离落就直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