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听到冥二说她对搬来与他同帐这件事没有任何表示之后,他微微一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倒并不是说她想要接近他,只不过,这个女人总是会这样,表面上接受所有,可事实上总是默不作声的表示反抗,其实,自始至终她总是倔强不肯低头的。哪怕是妥协的时候,也能从她的眼中看到那股倔强。
静静的注视着她安然的睡颜,冥若凡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不自觉的轻抚她的面庞,其实,不用冥二向他表明什么,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虽然他从一开始就警告她不要爱上他,可她还是不能免俗的爱上了。
对于这一结果,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反感,甚至……有些欣喜,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与一个女人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乾木木,本王从未想过要与你为敌,希望你也不要抱有这个心思,否则……
苍国的皇室,这代表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希望她会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是个女子,不该承受那些的。
一阵冰凉的触感,乾木木立即从梦中惊醒,睁眼便对上了冥若凡略带怜惜的目光,一瞬间,心中猛然一阵悸动,像是错觉一般,从未被珍惜过的那种感觉让她有些不敢相信,果然,再看之时,那双深沉的眼眸中除了淡淡的冷然,再无其他。
没有多说什么,她立即起身,整了整衣衫,乖巧的站立在一旁。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听话?”冥若凡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着毕恭毕敬的模样还真是不适合她。
“王爷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照料那些伤势未愈的士兵。”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乾木木只是撇了撇嘴角,不接他的话,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昨夜的事也让她尴尬不已。
说来,她本该拒绝的,可她记得很清楚,哪怕当时是烧糊涂了,她也记得很清楚,自始至终,自己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还不知羞耻的迎合了他,这叫她如何自处,若是可以反抗的话,她并不想与他住在一起,可是,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事实是,没有。
如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设想过千万遍再见他之时应该有的态度,可昨夜的事摧毁了一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太大太大了。
“先替我换药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急于离开的行为没有作什么表示,他只是站起身来,将一瓶伤药扔给了她,尔后径自脱下了外袍,白色的亵衣紧接着也被他脱了下来,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并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苍白,反而是透着麦色的光泽,紧致的线条并不是那种魁梧,却是格外的有力。
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他扔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才知道是王府常用的伤药,乾木木皱了皱眉,记起冥二的话,还以为他的伤早就好了,莫非,他伤得很重?
直到冥若凡光裸着上身,转过身背对着她之时她才看清,后背上一道长长的纱布,她没有多说什么,走道他的身后,动作轻柔的拆开纱布,最后一层还是沾染了一些褐色的药粉和血色,可见,伤口并未完全愈合。
最后一层纱布揭开,她看清了,那是刀伤,伤口虽然不深,却是格外的长,几乎是从肩胛处一直划到了腰际,看上去便觉狰狞可怕,虽然已经愈合了大半,可刀口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伤的较深,所以还有血液渗出。
用干净的布将伤口擦拭干净,乾木木闻了闻那伤药,没有多做犹豫便小心翼翼的洒了上去,直到将纱布完全包裹好,她手上的动作都是轻柔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咦?这里……”刚想对他说好了,却突然发现了一些其它的伤,分布在他的肩胛和后背,一道道的红痕,似乎是手指抓伤的,皱了皱眉,手指轻轻的触碰上去,却猛然想起两人昨夜的孟浪,难道是……
想到这种可能,她顿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怎么?”冥若凡扭头看向她,却见她双颊绯红,眼神闪烁,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狭促的看着她,猛然捉住了她依旧贴着他肌肤的那只手,那眼神,好像是在问她“还没摸够吗?”
他有些好笑,这个女人也真是有意思,他们两人,连夫妻间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为何还是如此容易羞涩?
这一下,竟惹得她更是羞怯不已,脸颊红得都快要滴血了!有些恼怒的抓起冥若凡放在一旁的亵衣扔在了他的身上。
“穿上吧,你也不怕冻着!”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人简直是……
从冥若凡那里出来之后,乾木木还是回到了之前所住的地方,从昨日到现在她都不曾见过言苍锋,有些事,她还是要向他解释,也怕他担忧。走进去便只见言苍锋正端坐着,手中不知拿着一本什么书卷在看着,听到她的动静,抬眼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书,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昨日回来之后便发现了她的东西统统不见了,本来还有不解,但见到了军中多了一些人出来,随即便联想到一定是冥若凡到了,可对于他的做法他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