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向南离开了楚军军营,看到早已备好的马匹,乾木木皱了皱眉,先前分明看到北日铮备了马车,为何现在只见马匹不见车?
“在来之前王上就说过,姑娘若是肯乖乖的跟着他离开,那马车便是为你准备的,若是你还想再回楚军军营,那就只能委屈你骑马回去了。”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向南笑了笑解释了她的疑惑。
咬了咬牙,乾木木忍下了,看来,北日铮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想看她出丑吧。同样身为医者,向南一定知道她不可能对蝴蝶蛊没有兴趣,所以她会跟过去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走吧。”丝毫没有示弱,乾木木上前牵了一匹看上去相对温驯的马匹,摸了摸马鬃,像是安抚一般。
她从未骑过马,还是乞丐的时候不可能,成了冥王妃之后也不曾有过,即便是在军营里,也不曾有过机会,但心中却没有多少畏惧,这样也好,总要学会的。
“你不会?”向南上马之后却迟迟不见她有动静,疑惑的看了看她,本来只是想让她受累,可没想到她居然不会。
原来对向南的好感都在知道他对裴毅他们下蛊之后消失殆尽,但各为其主,他也没什么错,乾木木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没有理会他,一脚踩上马镫,提了一口气,飞身跨上马背,抓紧绳子,试着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匹开始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乾木木笑了笑。
她并不长笑,可笑起来却是如此的明媚,让人眼前一亮,向南有些吃惊,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北日铮对这个女人如此执着,明明是阶下囚的身份,可她却浑然不在意,明明是被身边的人当做棋子来使,也仍然能够淡然面对,平心而论,就连他自己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一刻,他竟对她生出一丝佩服来了。
可下一刻,向南又觉得有些头疼,因为乾木木根本就在故意耍他们,不急不缓的模样,就好比是在出游一样,半天了都每走出多远,若是王上知道这个女人以这招来对付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姑娘这个速度,只怕我们三天三夜也无法赶到目的地。”向南实话实说,想提醒一下她加快速度。
“等不及的话,你可以先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乾木木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气死人的话。
心中却是冷哼道,她刚刚才上马,就让她策马飞奔吗?是太看得起她了吗?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本事,况且,她就是故意的,反正她有的是时间,看看到底是谁折磨谁。
向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女人比初见时更难应付了,主子只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哈哈哈,乾木木,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北日铮驾着马慢慢的踱到了她身边,一身紫衣,笑得无比的邪魅,似乎一举手一投足都在勾引别人。
原来他根本就没离开,只是想要看她出丑罢了!
可她尚未来得及多想,只觉得背后一沉,后背贴上了一具灼热的胸膛,北日铮翻身跃上了她的马,双臂从她的腰侧伸出,拉住了缰绳,看上去,就像是将人抱在了怀中似的。
回头瞪她,却发现两人如此贴近,一回头,额头几乎贴上了他的下颌,微微扬起的脸虽是气势不弱,可在意识到尴尬之时,气势瞬间下降。
北日铮的脸上带着戏谑,握住缰绳的一只手腾了出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低头几乎贴上了她的唇!
心中一急,乾木木快速的扭头想要避开他,却只听的“咔嚓”一声,太过用力,脖子扭到了。她痛得捂住了脖子,眼中也因为疼痛沁满了泪水。
“哈哈哈!”北日铮更是被她这模样逗得大笑出声,只气的她直咬牙。
“驾!”
没待她回过神来,马鞭一扬,身下的马立刻飞奔了出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乾木木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仰几乎摔下马!
无意识的抓住了北日铮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心中不自觉的暗骂了一声“疯子!”
先前看上去还算温顺的马匹如同疯了一样的狂奔,上下颠簸的感觉让她的胃中一阵阵的难受,耳边呼啸而过的烈烈寒风如同刀割一般的痛,她无法承受的扭过头,却是给人造成了一种依偎在北日铮怀中的错觉,她也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真的很痛!
罢了罢了,人都已经被人抱在怀中了,难道她还能装什么贞洁烈妇不成,于是便索性真的歇下了力气,全身心的靠在了他的怀中。
北日铮不动声色的笑笑,这个女人,倒真是能够随遇而安,刚才还挣扎反抗,不过片刻,就妥协了?
北日铮一路御马狂奔,其实不单单是为了吓唬乾木木,而是北国出了点事,他必须要赶回宫中,可又不大放心这个女人,这才一直等候着。
这一路畅通无阻,可他们也是整整狂奔了几个时辰,身上全带着难掩的疲惫之意,接近北国的边关之时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这一路乾木木倒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