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泠然看向了古若嬛,而古若嬛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异常冰冷。
“想必太子跟着安公子至此一定有什么话要说吧,古若嬛也就不打扰二位了,就此告辞。”
言罢,也不等这两个男人说些什么,古若嬛就眼疾手快地朝前走去,依然顺着那柳潇潇的脚步而去,虽然被耽搁了一会儿,但是应该还是能够跟得上的啊!
却说,当柳潇潇跟着古连城来到了宫宴边上的一个小房间内,发现古连城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柳潇潇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狠厉。
“古连城,我与你本是连同合伙一起惩治古若嬛,没想到你如此恶毒,我早就对你有所忌惮,是看在你和我是拴在同一热锅上的蚂蚱,才不和你计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当初还真是松了防备!”柳潇潇本就是男子性格,她抽出鞭子,扬尘一片。
古连城捂住了嘴,砂砾迷住眼睛,她凭着下意识从旁边夺过花瓶就往她身上扔:“你脑子有病啊,我对你做什么了,你不去对付古若嬛,反倒是来我这撒泼。”
撒泼?
她还真是点了柳潇潇的死穴。
“你可以说我男孩子气,但绝不能把我比作泼妇!”她平日里一身的男子戎装,二郎腿也是“随坐可见”。
进了宫殿被哥哥安以怀逼着穿上了女儿家的宫袍,头上的幼髻是未出嫁女子形,但为了代表皇家的身份,还有北甸国的尊贵,她头上还被这些丫鬟无缘故地插了不少蝶匾和朱钗,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果不其然。
她这稍微伸出些拳脚,宫袍阻碍了她的高抬腿架势,脚下的粉金色花莲台在她准备出击时,让她瞬间失去力量支撑;稍微牵动大的步伐,这头上的朱钗便如那风铃般响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过分装饰的瓷器——伸不开拳脚,却又骑虎难下。
古连城脸上的婴儿肥因她花枝乱颤的笑容而抖动不停:“得了吧,你在外面野惯了,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连衣服都穿不稳,还有和能力与我以敌对情绪做派?”
柳潇潇只得愤愤地抽打着鞭子,她的脸上尽是被束缚住的憋屈:“那又如何,如果让我穿野外狩猎的服装来者皇宫里,必定把你打个落花流水,你最好不要幸灾乐祸。”她虽还未开口问古连城这蛇毒一事,却也对此下了大半的肯定,因为她淡定自若,甚至刚才还对她大肆嘲笑。
这还有点和她同仇敌忾的意思在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毒就是她下的啊!
“北甸国公主何来与我这区区丞相之女计较?”虽是谦辞,但也太过了,柳潇潇忍不住皱起了飞入鬓中的英眉。
这是在警告柳潇潇不要仗着以豪爽著称的性格四处瞎闯荡,否则她的身家背景,也不盖的啊!
“你别忘了,我们能受到皇后的邀请,能在这宫殿里被当做贵客,我和你,都是主子;如果你在外面任性惯了,觉得谁都得让着你,那现在你该醒一醒。”
说罢,她又很夸张地把柳潇潇当傻子似的摆手示意她往古连城脸上瞧,“更何况,这里不是北甸国,如果你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是身后跟着大批人马,随时让你调遣救人的啊!”
先表明身份,再威胁一番。不错,看来古连城也不是吃素的嘛。
正在一边观看这一场“”“狗咬狗”大戏的古若嬛啧啧称奇。
“我真不明白,按道理,你该是那种仗义江湖,一个不顺眼就直接开打的女人,怎的对这种撕逼场面饶有兴趣?”
身后忽而出现黑影,这让平时冷静自律的古若嬛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安以怀,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别跟着我?”
“古若嬛,真的吗?问这样的问题你确定不是多余?”他装作一脸无奈,“让我找出理由,那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古若嬛瞬间了然于胸,她听懂了他的讽刺。
“你这男人,还真是厚颜无耻。把缺点当做骄傲的资本,我看你也只有当王爷的份,如果是上位者得到你这样的性格传承,那估计整个北甸国都会大乱。”
安以怀眯起了眼睛。
他想要跟着谁,从来不受任何人的管制:“我虽位分是王爷,但在整个北甸国的众女子心中,可不是这般模样。”
他走进了几步,与她的脸颊不过分毫距离,只是她听得太过认真,忘了他的靠近,又或许是之前为了放松暴怒的潜意识,所以已经卸掉了对他的防备。
安以怀也感受到了。
他的眼角露出一丝邪气。
放松对他的戒备,是很危险的啊!
“虽众人都对皇位上坐着的男人,有着独特的向往,但像你们这样的女人,特别的美貌,和出挑的野性,最爱的不就是我这类放荡不羁的男人吗,我相信你是不会喜欢那种金丝雀般的无趣生活。”
他当初放弃王位,并非败在当初的兄弟手下,而是比起皇权,他更爱自由。
眼见他就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