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若嬛似乎还想开口,拓跋凌赶在她开口之前点了点头,他不想再从古若嬛的口中听到刚才那样似乎是充满猜忌的话,拉过她的手,“晚上不行,我下午便过来接你,天池的水属寒,对你的身子不好。”
“好!”古若嬛笑着点头,拓跋凌总觉得古若嬛今日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出她到底奇怪在哪里,在古若嬛再三的跟他保证以后他才离开了天池。
看着拓跋凌离开,再次转过身子古若嬛脸上的笑意便散开了,昨天夜里她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拓跋凌的一封是给慕龙阙的,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很懦弱,但是如今的她早已失去了勇气,走到天池池边,古若嬛走了进去,刺骨的寒意从脚步蔓延至全身。
以前她带着慕龙阙的暖玉,她都差点忘了寒冷是什么样的,一步一步的朝天池里的天山神树靠近,走到树便,古若嬛抱着身子坐在天池中,一时间就像是有千百根银针刺在她的身上一般,古若嬛冻的瑟瑟发动,嘴里喃喃道:“欢欢,娘亲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娘亲先去那个世界等你,等你来之后娘在好好的陪着你啊。”欢欢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欢欢一个人就这样离开。
不一会儿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庞,只是脸上的神情不同,那应该是那个真正的古若嬛吧,之间她一脸背上的看着自己,古若嬛笑了笑,“抱歉,这辈子没有替你过好,也没有替你保护好欢欢。”
“古若嬛”只是看着她流泪,渐渐的古若嬛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似乎闪现了许多的人影,但是当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一个都看不清楚。
拓跋凌下山之后心里一直隐隐的有些不舒服,摸上自己的胸口,这种有些堵得慌的感觉和昨天的悸动不同,使劲儿的捶了自己胸口几下,似乎要顺畅了些,不禁有些气恼,那个女人为什么就那么的固执,身体已经瘦成那个样子了还非要在天池呆上一天,倒时候要是再生病了可怎么办。
拓跋凌越想越气,本来是要去查看机关阵法的,脚步一转又回了小屋,推开古若嬛的方门,想着给古若嬛再找件披风,但是推开房门,两个信封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映入他的眼帘,拓跋凌迟疑了一下,朝桌子走过去,两封信上,一个是他陌生的名字,另一个却写着他的名字。
脑海里回荡着古若嬛刚才的话:就算我要走也会给你道别的。
拓跋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拿起写着他名字的信封拆开,拓跋凌逐字逐句的看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看着古若嬛写给他道谢的话,道别的话,以及嘱托的话,他终于知道古若嬛所谓的天下不散之宴席是什么意思,他终于知道古若嬛所谓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信封随风而落,拓跋凌顾不得那么多,用尽自己的功力朝着天池赶去,希望还来得及,一路上脑海里都在回荡着古若嬛信里的话,还有那一晚在门外的道歉,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母亲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这样洒脱赴死。
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长生不死而追寻天山无雪,而古若嬛却为了天山无雪慷慨赴死,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愿意成全古若嬛,只是希望师父在天之灵不要怪他啊。
拓跋凌一路赶来,当他赶到天池的时候,古若嬛已经昏迷在天池里了,看着古若嬛毫无意识的躺在天池里,拓跋凌只觉得心里一紧,连忙将古若嬛从天池里救了起来,他不知道古若嬛在天吃力呆了多久,看着古若嬛苍白的脸和已经变的青紫的嘴唇拓跋凌着急的拍着她的脸。
古若嬛没有丝毫的反应,拓跋凌颤抖着手敷上古若嬛的颈侧,感受到手下微弱的脉动才松了口气,幸好还有救,握着古若嬛的一只手,拓跋凌将自己的内力慢慢的送入古若嬛的体内,还好他发现的早,天池的寒性没有侵入古若嬛的心脉,今后不至于落下病症。
随着拓跋凌内力的运转,古若嬛迷迷糊糊的转型,在看到眼前的拓跋凌时还以为是之前的幻觉,卖力的朝着拓跋凌笑了笑,“拓跋公子,你又来救我了,可惜我已经不想活了,欢欢不在这个世上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只是麻烦了你三番两次的救下我…”
古若嬛已经有些分不清楚是事实还是幻觉,只是一味的胡言乱语,拓跋凌听着古若嬛那些想赴死的心里话越听越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古若嬛的气,他气自己每日都和古若嬛在一起却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儿,而也气古若嬛,居然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他想冲着古若嬛大吼,可是尽管他再怎么努力依然没有办法发出丝毫的声音。
拓跋凌持续的给古若嬛输送着内力,就连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也没有停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死去,哪怕是用他的命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死去。
古若嬛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但是却记不清楚梦里的内容,幽幽的转醒,一时间古若嬛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看起来和她在山谷里的房间差不多,古若嬛想做起来,但是浑身像脱力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动一下,她只能微微的转动头部打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