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只是笑着点头,并未作答。
鬼蜮境内,杀天绝一袭红衣,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之上,如黛墨青丝肆意散落身上,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膛欲遮还露,凝脂如玉的胸膛之上,两颗红梅好不诱人。
杀天绝本就是绝色,就是这般慵懒不羁的模样,也能将世间的女子比到尘埃之下去。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玉人,长了一颗狠辣的心,宁可我付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就是这般绝情,成为鬼蜮的信仰。
只不过,偏偏对她就是提不起半点狠劲儿,哪怕被伤的如此之深,他终究是舍不得。
“主子。”莫珏一进门便看到这般香艳的景色,脸色微红,忙垂下头,杀天绝男生女相,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将他比作女子来看,这世间能活命的也只有古若嬛了。
莫珏心跳的飞快,杀天绝正举着一玉杯琼浆玉露,薄唇轻启,那透明的液体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莫珏忍不住偷偷的看,看着那琼脂滑进杀天绝的喉咙,看着那喉结动,忍不住跟着咽了口口水。
只不过眨眼间,那翠绿色的玉杯就冲着他飞了过来,莫珏不敢动,任凭那玉杯撞上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淌下来,莫珏也不敢去擦,他知道杀天绝的脾气,越是反抗他,他便折磨的更狠。
红色的衣袂飘动,杀天绝坐起身,一条腿仍旧伸的笔直,一条腿半曲着,手肘支在上面,撑住了下巴,眼眸微启,似是漫不经心的瞧着莫珏。
“忘了本领主的规矩?”
莫珏心一颤,头埋到胸前,单膝也变成了全跪在地上,杀天绝最讨厌男人那般的打量,只是他控制不住内心,一时间忘乎所以,以至于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莫珏忍不住苦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受不住杀天绝这般。
“请主子责罚。”
杀天绝一声冷哼,然后轻飘飘的勾了手指,“得了,起吧,走近些。”
莫珏一怔,心头却是止不住的雀跃,尽管面上并未显露任何表情,然耳那激动的步子已经将他的内心全部出卖。
杀天绝只是嘲讽的斜睨一眼,那随心的姿态,似乎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多看一眼,哪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只不过是条用的上的手下罢了。
“说说这次又怎么样了?”似乎未听到结果,杀天绝便已经猜到了。
莫珏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单膝跪在杀天绝面前,引得杀天绝轻笑出声,“这么着急跪我做什么?慕佳人为何未跟着你回来?看来这丫头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要不是还有用得着慕佳人的地方,想这样忤逆他的女人早就被挫骨扬灰,坟头长草了。
“回禀主子,那群山贼的确不是北岳十八铁骑的对手。让连,古小姐给逃了”
莫珏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杀天绝的脸色,然而杀天绝的脸上却是一丁点的怒气都不见,不由得吃惊不已。
“哼,本就没打算他们能捉住古若嬛,不过是一群废物。”杀天绝睁开眼睛,纤长的手指勾起了莫珏的下巴,这是莫珏第一次真正的与杀天绝四目相对,紧张的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到了极致。
莫珏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鲜艳的红唇,那张削薄的唇瓣上还挂着那琼浆的水润,晶莹剔透,看的莫珏喉咙干燥直咽口水。
忽然,那双纤细的手顺着脖颈的曲线滑到了莫珏的脖子上,悠的收紧,莫珏惊恐的睁大眼睛,他怎就忘了领主是世上最毒的罂粟,只是一眼着了魔,就算是为他死,又有什么可惜的。
莫珏看着杀天绝眼底的杀意,竟然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杀天绝皱起了眉头,他杀人向来最喜看人在临死前的挣扎和绝望,若是让这么人就这么痛快的死了,他心里可就不痛快了。
杀天绝顿时觉得无趣,松手,莫珏倒在地毯上,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可见杀天绝是真的下了杀手的,然而莫珏的心境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杀天绝没有杀他,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对于杀天绝是与众不同的,除却古若嬛那个妖女,他在主子的心里也是有一点点的不同,这就够了,就这么点信仰,足以让莫珏为杀天绝赴汤蹈火无所畏惧。
杀天绝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眼神,他不喜欢,“以后来见我,记得带上眼罩。”
莫珏心头的喜悦还未褪去,就算是杀天绝让他去自尽也绝对会欢喜的答应下来。
“下面的事可是安排好了?”
莫珏这才正色,一本正经,“是的,已经全部吩咐下去了.”
杀天绝握着酒壶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忽的,啪的一声,酒壶炸裂开来,那琼浆顺着杀天绝的胸膛一条条的淌上来。
红色的衣衫紧紧的贴着赤裸的胸膛,那衣服红的更加鲜艳,趁的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晃眼。
莫珏心一晃,褐色的眸子颜色更深,顿时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甚至主子的厌恶,“属下这就叫人进来清理。”
杀天绝制止,“不用,她,告诉我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