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珏自是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谁,心中顿痛,为何主子会喜欢只会伤他的女子,“回禀主子,古小姐没受伤,只是她的儿子已经感染了风寒。”
杀天绝松了口气,好在未酿成让他悔恨终生的大错,那孩子是生是死,他并不关心,以后还会有的。
“吩咐下去,日后关于嬛嬛的行动慕佳人无需知道。”
莫珏点头。
“你下去吧!”
莫珏不舍,却又不敢看,只怕看了,又忍不住,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奔着门去,在听到杀天绝的一声,“站住。”猛地停在了门前。
“自己去暗房领罚,命人将慕佳人找回来,否则你就将慕佳人的份担着。”
莫珏心中针扎般疼痛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杀天绝,真正的冷酷无情,真正的不讲情面。
莫珏忍着心痛,“是,属下领罚。”
莫珏和慕佳人一同长大,情同兄妹,以至于慕佳人有胆子敢违背杀天绝的命令一意孤行。
因为她知道有这么个傻哥哥,会将罪责但在他自己的身上,以至于慕佳人越发的无法无天的胆大妄为。
这一次,莫珏依旧是替慕佳人领了罚,忍不住苦笑,这条烂命还能护得住那孩子几次,虽然他已经清楚那个孩子已经不是会拉着她的衣角哭的满脸鼻涕的小女孩了。
那份守护却是至今一成不变,莫珏一直知道慕佳人的利用,却装傻的固执将慕佳人想象的仍旧单纯,就像是他傻傻的守护着杀天绝一般。
他守护着的,就算是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莫珏抽了近百下鞭子,背上早已经皮开肉绽,却是不敢偷偷的歇息养伤,仍旧去了寒光镇,只因杀天绝的一句,“莫珏,整个鬼蜮只有你做事是我能放心的。”是啊,若是他不去,谁又能安得了主子的心呢?
古若嬛那天看过了整个太守府,只觉得似乎有哪些东西漏了过去,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是明明看见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一般。
欢欢恢复的很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脚无力,并不能下床走动,终日靠在床头缠着古若嬛讲故事,好在太守不知从哪里搜罗出一小箱子的画本,拿去给欢欢看了。
古若嬛才偷得清闲,谁知这小子看完了四五本却是颇为嫌弃的撇着嘴,“这些东西果然没什么涵养。”
说完,欢欢却又是拿着画本看的津津有味,引得古若嬛忍不住的打趣说道,“若是觉得没有涵养,我命人去给你找几本四书五经,大学中庸可好?”
欢欢皱起小脸,那四书五经内容浅显,是他启蒙时就已经能够倒背如流的东西,只是这大学中庸内容读起来又是枯燥乏味,只好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装作听不到古若嬛的话。
古若嬛哭笑不得,身边一直小心翼翼的暖意也忍俊不禁,似乎这丫鬟戒备心过重,在古若嬛身边带了两日,发现古若嬛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才放下戒心,敢小心翼翼的露出表情。
古若嬛很是无奈,府里的下人对她皆是毕恭毕敬的,但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些人的惧怕,和行完礼之后,逃也似的飞奔,让古若嬛颇为费解,就是宫里面做杂扫的下等宫女也未曾对她如此惧怕过。
古若嬛很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是太守的府邸,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有许多事情是不便插手的,只好任由着他们去了。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的声响,古若嬛闻声出门一瞧,只见一蓬头垢面的女人闯进了她的怀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瞧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质,单纯的像个孩子,与这府里的每个人都不同,一下子就触动了古若嬛的心,轻声问着,“你是谁?”
那女子也不答话,身后三五个侍卫急匆匆的跑来,见到了古若嬛又似乎是在为莽撞的行为后悔,几人迅速跪下来,“奴才们眼瞎,冲撞了娘娘,请娘娘责罚。”
这太守府里的规矩简直比皇宫里还多,动不动就跪来跪去张口闭口就是请娘娘责罚,她又不是虐待狂,终日以折磨人为乐。
“无事,你们退下吧,下次动作轻一些,莫吵着太子静修。”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像是逃过了一场劫难般轻松,一名侍卫大着胆子说道,“请皇后娘娘让奴才几个将这个疯女人抓走。”
古若嬛一怔,低头看躲在怀里的女人,这女人单纯的像个孩子,看样子似乎是心智不足,至于疯她倒是半点看不出,明眼瞧着,这女人怕这些人。
多日来,古若嬛第一次对着疯女人感兴趣,便想着,“她是什么人,你们几个为什么非要拘着她不可?”
侍卫脸色一僵,过了好一会儿,“娘娘有所不知,这女人是老爷的姨娘,前几年犯了疯病,神志不清,发作起来模样恐怖,见人就咬。奴才们一时不察,才让她逃了出来,娘娘还是让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