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展开衣衫一看,竟然是那女医的服侍,忙将身上的喜服脱下来,放置在一旁,又听着细微的敲窗之声,轻轻应了一声,只见拓跋凌扛着个女人进来,古若嬛仔细一看不正是那女医。
“把新娘的衣服给她穿上。”拓跋凌一指古若嬛换下来的新娘喜服,自觉的避让出去,古若嬛换好衣服,特地给女医摆了个斜靠着床塌的姿势,看样子颇像是累了的模样。
古若嬛也学着拓跋凌从窗子跳了下去,拓跋凌恭候已久,倒是默契十足,将古若嬛稳稳的接住。
古若嬛老脸一红,推开拓跋凌,仔细分析着,“如今这里大摆筵席,守卫倍加森严,最危险就是安全的地方,我们不若躲在这里,再另行找机会离开。”
拓跋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古若嬛的影子,他何尝不知道古若嬛想的是什么?
辛苦设计的火炮图落入他人手中,怎么会甘心?
假山之中有个密室,这以前是公主的野外别院,外面人声鼎沸,脚步声来来往往,想来是不知道这密室的,两人均是松了口气。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悄悄的从假山中的密室出来,左顾右盼,仔细观察半响,两道黑影灵活的在院子里跑过,窜进了书房。
安以怀装醉,从酒桌上逃了下来,今儿可是重要的日子,他可不能睡死过去,惹让新娘独守空房。安以怀高兴,多心了几杯,还是有些醉意的,摇晃的进了房门。
“嬛嬛。”
守卫目不斜视,显然是想避开主子醉酒的丑态,然而安以怀心情十分不错,“里面没什么事?”
“王妃并没有闹。”
安以怀满意的笑了笑,也是,老相好在他手里,古若嬛怎么可能不老老实实的?
安以怀身边的暗卫悄悄来到门外,看着门外的侍卫悄声问道,“王爷可是进去了?”
侍卫点头,“刚刚进去。”
暗卫脸色焦急,这拓跋凌跑了该怎么办?他又不能破坏主子的一夜春宵,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主子说过若是这个人跑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出大事了,若是主子问起就说监狱那边。”
守卫可不敢进去,主子虽然难得这么高兴一回,然而男人若是那事被打断了,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三个人谁也不敢进去,伸着耳朵听着房里面的动静。
安以怀瞧着里面没有动静,新娘子靠着床边睡着了,勾起一抹笑,古若嬛,今晚之后只能是他的了。
“嬛嬛。”安以怀端着两杯酒,今晚吃了许多酒唯独着交杯酒还没吃,这步骤万万不可少了。
安以怀唤了几声,古若嬛均无应答,倒是呼吸匀成,像是睡死了过去,安以怀轻轻推了推,还是没醒来,罢了,先将这盖头挑了也罢。
安以怀脸色阴沉的厉害,本来就不沉的酒意瞬间完全清醒过来,“来人。”
听到主子怒气冲冲的喊人,三个人更是不敢进来,互相推搡着,直到屋子里面发出第二声怒吼,话音未落,只听安以怀责难的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一起摇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知道,难不成是本王守在这里的?”
床上的女医一身凤冠霞帔,睡得死沉。
安以怀头疼的扶额,这个女人究竟能跑到哪里去的,这么短的时间,她一定跑不远,“吩咐下去,堵住所有通往北岳的道路。”
而此刻古若嬛正和拓跋凌在安以怀的书房里搜查着,古若嬛那日听见安以怀和暗卫的对话,那火炮图是鲁以献给拓跋凌的,就被他藏在了书房内。
可是二人搜索了这么多遍,仍然是不见火炮图的影子,“莫不是那日发现我来书房行窃过后,安以怀便转移了阵地?”
若是一般人倒是有可能,只是这安以怀小心谨慎,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一定还会见火炮图仍旧藏在书房,大家都找不到的东西,谁也找不到。
“有人来了.”
拓跋凌揽着古若嬛的腰肢,一转眼,两人已经藏匿在房梁之上,进来的正是一脸阴沉的安以怀。
安以怀进了书房,先是警惕的看了四周,便是对那暗卫一顿责骂,“查清了方向?”
暗卫脸上神情难看,垂首,不敢作答,安以怀操起砚台就砸了过去,暗卫晃了晃,仍旧是不敢动,任凭安以怀如同狮子般的狂吼。
安以怀发泄过后,“说,查出什么来了.”
“王妃可能被那个混进来的奸细捉走了.”
安以怀越发的阴沉,“这事儿成国那边可知晓?”
“怕是知道了.”暗卫小心瞧了一眼安以怀的脸,头埋得更低了。
安以怀敲了敲桌角,咚咚声响过后,只听锁链运转之声,自那桌子的底层浮上一暗格,如此隐蔽的机关,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再联想那失踪的鲁以大师以及火炮图,也便了然,平素看着不温不火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