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天绝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拓跋凌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道,“不做。”
杀天绝脸色一变,手上的力气加大,眼见着弓身上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
拓跋凌脸色大变,俨然是动了怒气,这个火气在拓跋凌身上并不多见。
只不过是人们没有触及到他的逆鳞,他的逆鳞正是古若嬛。
拓跋凌身形变换,手中的银针漫天乱飞,却无一不杀天绝的方向。
杀天绝不足为惧,拓跋凌心脉尽断,如今还能有这般持续强力的爆发力,实在是不可思议很。
杀天绝左躲右闪,倒是没有一根银针能射中。
拓跋凌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筋脉尽断,是不能动用内力,每动用一次,便会承受噬骨之痛。
这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经脉当中,一点一点地爆裂开来,而拓跋凌此刻就是在承受着这样非人的疼痛待遇。
“我们做一个交易,我可以帮你续好筋脉,还可以帮你得到古若嬛,你想想慕龙阙不待见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除你后快。”
“你为了北岳国做了这么多,就算是一头狼,也要懂得知恩图报,慕龙阙他是人面兽心。”
“他甚至多次阻挠古若嬛为你医治,这样的人渣怎么能好意思活在世界上?我们做个交易?”
杀天绝每个字都讲到了人心底去了,可惜的是拓跋凌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想要的只是古若嬛能够得到幸福,看着她幸福,他死而无憾了。
杀天绝不屑的耻笑了他,“果然是个蠢货,若不是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领主才不屑和你这种蠢人交谈。”
“人活着若是不为自己的一己私欲,难不成你还要遁入空门,飞天升仙?哈哈。”
拓跋凌捡起了那个满是裂痕的弓箭,爱惜的摸了摸,似乎还可以修。
便专心致志的想着修补方法,不在去理像疯子一样的杀天绝了。
杀天绝一身红衣在拓跋凌面前走来走去,就算是拓跋凌不会刻意去看,那么妖艳的红还是不经意的钻进他的眼眶里去。
恁的烦人,“滚,若是你再不滚,怕是今晚就走不了”
杀天绝冷眼看了看拓跋凌,杀了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轻松,只不过留着他,更能恶心慕龙阙,这样的画面是他乐意看到的。
“拓跋凌,你枉为飘渺峰的传人,故事让后世人得知,恐怕会遭到唾弃,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终身。”
“若是你改变了主意,到时可以来找我,只不过那个时候并不是交易,而是求了”
杀天绝的话音未落,那么恼人的红影终于消失不见。
拓跋凌长长舒了一口,打开一直攥的紧紧的拳头,手心里一层薄汗。
杀天绝魔头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若不是他,并不是真心打算杀他啊。
他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也许就见不到明日的古若嬛了。
“主子。”莫珏在宫外等候多时,见到主子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如今北岳国国力强盛,皇宫更是守卫森严,纵使主子的轻功出神入化,暗箭难防,却不得不提防。
莫珏的心一直提着,就算是听到慕佳人的死讯,也没有主子孤身一人去冒险,来的惊心动魄。
“回去再说。”杀天绝脸色不虞,显然并没有得到好结果。
回到客栈里,杀天绝一路只想将桌子敲个粉碎,又来了店小二。
疯狂的敲门,“这是客栈的桌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毁坏?又不是你们家,什么个德行?男不男女不女的……”
店小二还想在骂,莫珏赶紧掏出了一锭银子塞进了店小二的手里,“这是赔你桌子的钱,再拿一张新的桌子过来。”
店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哼,想不到那男不男女不女力气倒是大得很,若是力气闲的话就过来帮我搬张桌子上来。”
杀天绝看着店小二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女性的容貌本来就是杀天绝的逆鳞,这店小二得理不饶,屡次触犯了杀天绝,难逃一死的厄运。
杀天绝用眼神示意,莫珏咬了咬牙,在北岳境内,他们本不该这般张扬。
只是主子的脾性他一清二楚,若是不杀了这店小二,恐怕整个客栈的人,都要死。
古若嬛除去杀天绝的暗桩,心头大喜,只是京城中似乎并没有能工巧匠能担当的起制造火炮的重任。
这一日章德明和她说曾今有一位手艺师父在九条巷深处的一处老宅安居,若是还活着定是不能搬走的。
“古若嬛,古小姐,倒是巧。”
巧?明眼人一看便知,莫珏是特意守在这里,等着她的,古若嬛此次出宫孤身一人,颇为孤单,后力无援,不敢反抗。
“你家主子何在?”
“古小姐请。”莫珏做出了请的动作,古若嬛顺着莫珏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