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姐。”拓跋凌也闻风而至,抢了古若嬛的注意,“数日不见,身子可是无碍?”
古若嬛摇摇头,脚下一颤,险些跌倒,撞上拓跋凌看破的眼眸,脸色顿时窘迫的大红,“不小心伤了脚,不过现如今已经无碍了”
慕龙阙一旁瞧着,两人眉来眼去,与方才古若嬛与自己的横眉冷对,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扭的紧,清了清嗓子,“咳咳.”
古若嬛和拓跋凌贴的更近,“你的身子未痊愈,怎地这般焦急赶回来,我听说杀天绝喜怒无常,手段狠辣,他没伤着你?”
说着,拓跋凌便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古若嬛的周身上下。
古若嬛也只是任由拓跋凌去看,慕龙阙头顶已然是乌云密布。
远处本来曼舞落叶之中的离忧公主也凑近过来瞧着,“这位姐姐是谁?瞧着面善,让离忧亲切的很。”
古若嬛心头不悦,抿着唇,未发一言,这离忧看着纯真,只是眼睛望着慕龙阙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占有不言而喻。
这女人的确是冲着慕龙阙来的。
慕龙阙一直小心打量着古若嬛的神色,瞧见古若嬛因为离忧异样的神色而变了脸色,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目光炯炯的拓跋凌,心头一横。
“离忧,这就是你一直吵着要拜访的皇后古若嬛。”
古若嬛悠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慕龙阙,他方才介绍她说是北岳的皇后,而并非是他的妻子。
这意思是想在游牧公主的面前,划清他和她的界限,他们只是相敬如宾,并无夫妻之情。
古若嬛的眼神,慕龙阙一早便注意到了,只是故意避而不见。
慕龙阙眼见着拓跋凌在古若嬛的心里地位越来越重要,或许,迟早有一天,会超越,甚至取代他慕龙阙的位置。
“原来这位姐姐就是大名远扬的巾帼英雄,皇后娘娘,离忧慕名已久,难怪会瞧着姐姐面善。”
古若嬛眉头微蹙,却是不肯开口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一点也不给离忧面子。
离忧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郁,却是转瞬即逝,转瞬便又恢复成了天真烂漫的模样。
慕龙阙抿着唇浅笑,笑不达眼底。
黝黑的眸子里不知想着什么,“离忧,皇后舟车劳顿,想来是累了,日后你们姐妹再相处,今日不若让皇后先去休息。”
离忧眼眸咕噜噜转了一圈,“让我送姐姐回去。”
古若嬛的额头皱的更深了,离忧的所作所为显然将自己当成了慕龙阙后宫的妃子,只是做不好便会是第二个仁妃。
听说离忧所居住的宫殿就是以前的仁宫。
拓跋凌咳嗽起来,本来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红润,显得脆弱不堪一击。
古若嬛焦心的扶着,一手轻抚拓跋凌的后背,“天气凉也不加件衣服?”
听似抱怨的话,却暖意十足,古若嬛说出来轻车熟路就像是说过了成千上百次一样。
拓跋凌眼眸带笑,宠溺的看着古若嬛,眼睛里的柔情尽管被掩藏,被压抑,也逃不过离忧的眼睛。
因为和她看慕龙阙的眼神太像了。
离忧眼睛里的精明一闪而过,天真的瞧了瞧拓跋凌,“皇帝哥哥,这位俊秀的公子是不是皇后娘娘的兄长?”
拓跋凌常伴古若嬛左右,天下近乎闻名,离忧明知故问。
只不过慕龙阙被古若嬛和拓跋凌亲密的互动,弄丢了魂一样,顿时气的六神无主,自然不会在意离忧言语中的刻意。
慕龙阙点头,第一次这般热切的回答一个女人的问题,“不是,这位是皇后的恩人,拓跋凌拓跋公子,是极寒之地缥缈峰的后人。”
离忧看着拓跋凌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原来是拓跋公子,久仰大名,早就听闻皇后娘娘身边跟着一谋士,惊为天人之姿。”
“我本是不信的,偏偏今儿让我亲眼瞧见了,不愿也不得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这般美好的人。”
离忧这番话,明眼人都听出了拉拢之意,只不过古若嬛很是不喜欢离忧这般自作聪明,却将别人都当成傻子的做法。
拓跋凌罔若未闻,只是专心致志的瞧着古若嬛,嬛嬛不喜欢的东西,他不会喜欢,嬛嬛不喜欢的人,他亦是不会喜欢。
离忧眼眸一沉,宽大的袖子里藏着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将手里的帕子攥的变了模样,面上却是始终带着纯真的笑容。
尽管古若嬛不为所动,甚至一言未发,离忧仍旧是热脸贴冷屁股也是甘之若饴的样子。
拓跋凌咳嗽的越发严重了。
古若嬛扶着拓跋凌很是吃力,脚伤病未痊愈,再加上拓跋凌的重量,顿时身体就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我扶你回去。”古若嬛搀扶着拓跋凌就欲往尤芳斋走,连慕龙阙一眼都未曾瞧见。
离忧瞧着古若嬛的背影,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颇为委屈的道,“怕是姐姐十分不喜离忧,才会匆匆离去的。”
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