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越发的热了,男人的身上带着的清凉,让古若嬛不由自主的贴近,耳边听着男人低沉的自言自语的嘀咕,睡意更加昏沉。
直至古若嬛睡死过去,耳边仍旧回荡着那人似幻似真的我该拿你怎么办?
古若嬛醒来,身上盖着披风,凌月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不住的打着瞌睡,古若嬛回头一瞧,外面天色大亮,一夜竟然风平浪静的过去。
古若嬛将凌月唤醒,“你昨晚去哪了?”
凌月不明所以,“奴婢一直在佛堂陪着娘娘。”
古若嬛道,“你送了刘太医之后又去了何处?”
凌月摇了摇头,“奴婢只是将刘太医送出角门之后,便直接到了佛堂,剑娘娘睡得香,便将披风盖在了娘娘的身上。”
古若嬛扯下披风一看。“这披风不是我的。”
凌月一怔,忙拉过来一看,这披风的确比古若嬛的大了许多,色泽虽然相似,若是仔细看仍旧看得出,这兔毛中间夹杂着花白的兔毛。
“奴婢也不曾见过这件披风,怎么瞧着不像是娘娘,反倒像是男人的?”
“你不说这披风是你拿着的?”
凌月毫不犹豫的点头,“的确是奴婢拿着的,只是奴婢到了佛堂也时候睡着了些许时辰。”凌月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将头买到了衣服的领子里。
古若嬛将披风塞回了凌月的手里,难不成那人调换了她的披风,是为了栽赃陷害?
谁人都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如今古若嬛恩宠不再。
那些个如入冷宫的女人们每一个都有可能落井下石,而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将古若嬛送进佛堂罚跪的离忧公主。
古若嬛复又想起,朦胧中模糊的男人影子,或许这人是离忧派来的,可是为何他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娘娘,皇后娘娘在里面吧?”章德明的尖锐的声音从门缝中透进来,夹杂着冷风,章德明满是褶子的老脸也凑近门来。
“不知章公公亲自前往,有何事?”章德明最近忙得很,除了慕龙阙的吩咐,就连一个外邦公主的话。
他也勿须唯命是从,偏生离忧公主是个不知消停的主,可怜了章德明一把老骨头,还跟累傻小子似的。
以至于,章德明将希望放在了古若嬛身上,比起傲慢的公主,皇后娘娘平易近人许多不说,更是愿意给他章德明面子的。
“娘娘,皇上有请?”
章德明的态度让古若嬛莫不清楚状况,如今她失势,反而让章德明来讨好,莫不是皇上那里出了变数?
章德明热情的在前面引路,“奴才听小子们说娘娘受了伤,特意准备了轿子,送娘娘过去,娘娘无须担心。”
“皇上那里唤本宫过去,所为何事?”
章德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皇上请娘娘过去用早饭。”
古若嬛一怔,痴笑一声,倒是痛快的上了轿子。章德明悄悄凑近凌月,“清蓉姑娘可知道娘娘现如今是个什么态度?”
凌月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按理说章德明是皇上的人,一言一行大多是代表着皇上的意思,可是凌月瞧着,这倒不像是皇上会问的。
凌月三言两语,将古若嬛的态度模棱两可的盖过,章德明对古若嬛亲近几分,讨好的将乾清宫的情况告知了古若嬛。
离忧似乎真的久居在了乾清宫,仅穿着纱衣在乾清宫跑来跑去,乾清宫地龙烧的火热,足以供离忧欢闹。
慕龙阙安静的坐在一旁,面带笑意,听着章德明的喊声,一眼微抬,似乎注意力全部在离忧的身上,一颗心早就长在了离忧的身上。
若是在进门之前,古若嬛还有些许怀疑,昨晚那突然出现的男人是慕龙阙。
如今看了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十分的肯定那人一定不会是慕龙阙。
古若嬛小心翼翼的藏起苦笑,她和慕龙阙即便不算是恩断义绝,也算是前情了尽。
“姐姐。”离忧像只撒欢的小马驹,欢快的冲向古若嬛的方向,似乎昨日的隔阂不复存在一样。
古若嬛微微闪躲,稍晚片刻,便会成了垫在离忧身下的肉垫,结果就变成了离忧一个人倒在地上。
离忧委屈的噘着嘴,“姐姐,是不是记恨离忧,皇上都怪你,离忧昨晚百般求情你也不肯放过姐姐。”
离忧似是有意无意,衣领在地上萎靡之际,露出脖子上白皙的皮肤,红痕青紫一片,可以看得出两人昨晚激情四溢。
古若嬛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表情也变得凉凉的,微微俯身对着慕龙阙请安,淡漠的语气如同陌生的过路人,“皇上金安。”
慕龙阙似未听闻一般,冷漠的从古若嬛的身边擦肩而过,细致体贴的将离忧从地上抱起来,两人亲昵的话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古若嬛的心口炸响。
“讨厌,皇上又欺负人家。”
“朕只喜欢欺负你啊。”离忧羞涩的一头埋进慕龙阙的怀里,“姐姐,还在这呢,皇上就给离忧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