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龙阙说罢,蓦地的转向拓跋凌,“拓跋公子,如何?”
拓跋凌点头,“自然是客从主便。”
坐了一会儿,虽然阳光正好,寒日里的风却是凉的,坐在亭子中,更显寒凉。
慕龙阙三人身边,仆从早已远去,慕龙阙皱着眉打量拓跋凌,忽然道,“拓跋公子衣着单薄,嬛嬛,不若你去为拓跋公子取一件披风出来?”
古若嬛迟疑的看了一眼拓跋凌,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皇上,可是有事吩咐?”
“不敢,缥缈峰的后人自是不敢小觑,更何况你是北岳的恩人,多次救嬛嬛性命。朕是男人,自然看得出你对嬛嬛的情愫。”
拓跋凌攥着就被,微微发颤。
“你也看得出来,你之于嬛嬛来说更不是一般的存在,你举足轻重,甚至超过了朕和太子。”
哐当一声,拓跋凌的酒杯摔落下去,撞上了一旁的暖炉,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并无奢求。”拓跋凌身上洒满了酒水,眼神落寞。
“嬛嬛的所作所为,你已经瞧见了,她自责,她悔恨,你每次病发,她比你更痛,更捉急,你忍心让她为你受这般苦痛?”
拓跋凌无力的摇头,当幻想的假象给包裹成糖果的外衣,他越来不愿放手,毕竟梦幻的东西谁不想要。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
“多谢皇上的酒水。”拓跋凌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摇摇晃晃。
“拓跋公子呢?”
慕龙阙指着地上的酒杯,“拓跋公子不胜酒力,等不及你,便先行离去了.”
古若嬛一怔,她在来时的路上并未见到拓跋凌,“不可能,他未曾回去。”
慕龙阙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腿长在他身上,走去哪里,我自然管不着的。”
古若嬛深深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慕龙阙,越想越是不对。
慕龙阙为何让她去取披风,随后拓跋凌便不知所踪,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古若嬛心中焦躁不安,明明知道此事和慕龙阙有关,平白的升起一股恼怒。
慕龙阙他竟然,究竟是为什么他要逼走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娘娘,宫中没有拓跋公子。”肖远带领银甲御林军搜索全宫不过是片刻。
“皇上在哪?”古若嬛脸色阴沉,声音饱含怒气。
肖远一愣,“皇上在御书房和首辅,太傅二位大人商谈国事。”肖远之所以会说的这般仔细就是为了告诫古若嬛,此时并不是大闹的好时机。
古若嬛冷眸一闪,大步流星,怒火重重,向御书房二去。
“皇上,北方游牧隐有作乱之心,听闻离忧公主死讯,怕是会不甘心受制于人,侵扰边疆,成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到时候……”
“没有离忧公主,北岳便要向游牧低头,俯首称臣了?”古若嬛拍着巴掌推门而入,“想来我北岳地大物博,能人辈出,太傅大人如此自卑。”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古以来变没有女人干政,微臣听闻,皇后娘娘连后宫之事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何须在政事上横插一脚?”
“想不到太傅大人不仅自卑,而且迂腐,果然是因为迂腐而自卑。”
“游牧居无定所,纵使有骁勇善战的勇士,我北岳就有武功精绝的高手,不仅如此,即便战马不如游牧,可我们的阵法出神入化,那些蛮人根本不是对手。”
“妇人之见,目光短浅,北岳如今的确是占据优势,可仔细分析一番,腹背受敌,若是游牧此刻倒戈相向,为难的是天下百姓。”
向太傅的确是一心向民的好官,只有些过于迂腐,和守旧。
“这就是文官不得领兵的根本,向太傅怕是没上过战场,战场瞬息变化,若是向太傅一直以一贯的思维去迎合,怕是自取灭亡。”
“北岳的底牌,远超过你所看见的一切,本宫是女子,却是用战绩说话。”
向太傅一噎,倒是说不上来了。
“游牧不足为惧,成国苟延残喘,若不是北岳现如今需要收养生息,一统三国,本就是水到渠成,顺应天意之事,本宫听说京城中有人抢占民女,逼良为娼,不知向太傅可有听说?”
“微臣未曾听说,可否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向太傅脸色苍白,用袖子不时的擦拭额头。
“向太傅老来得子,只是这个儿子却一点都不争气呢,若是向太傅有心,自当好生管教,免得京中生出一颗毒瘤,为难的可是京都的百姓。”
向太傅脸色煞白,“微臣知罪,微臣定当严惩家中逆子。”向太傅跪在地上。
“滚下去。”慕龙阙却不知原来向老头家中的糟心事,已经闹到了前堂上来,向太傅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