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怀神秘的一笑,端着茶杯不急不缓的慢慢品着,寂泠然越发的看不懂安以怀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寂泠然两只手撑在桌上,吼声震得桌子打颤。
“我想做什么?”安以怀放下茶杯,望着窗外。
“只有这样古若嬛才会被困在京都,消息传不出去,慕龙阙不能了解古若嬛的消息,能不自乱阵脚?”
寂泠然皱起眉头,慕龙阙那人就是野心勃勃的狼,狡猾如他,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百姓们伏地不起,似乎对古若嬛手中的火枪十分的敬畏。
寂泠然忧心忡忡,北岳不说兵强马壮,又有火器作为依仗,以一敌二怕是不在话下。
比起安以怀莫名的胸有成竹,寂泠然倒是更相信杀天绝,百姓被瘟疫困扰,却也将古若嬛困在了这里。
有了古若嬛,慕龙阙所说不至于束手就擒,倒也极大程度的牵制了慕龙阙不能攻城。
古若嬛松了口气,这些人终于安静下来,能听她说上几句了。
“众位,若是这个孩子感染了瘟疫,必须马上和人群隔离开来,大家不可能不知道瘟疫是会传染的。”
古若嬛话音未落,人群已经开始四散逃跑了,聚众闹事不过是有些人刻意为之,古若嬛走下台阶。
那些人跑的快,却将孩子扔在了地上,男孩向古若嬛伸出手,尽管视线模糊,但他觉得古若嬛是可以帮助他的人。
“你确定古若嬛不会被感染?瘟疫的可怕你是知道的,若是无法控制病情,成国不攻自破,稍有不慎,这里便会是一座死城。”寂泠然怒吼道。
安以怀眼眸闪了闪,“杀天绝下毒,自然不同于一般的瘟疫,这里有解药,病情控制在你我手中不在话下。不过,我的忠告是,若是古若嬛真的感染了瘟疫,对成国,你我才最有力。”
寂泠然一怔,箭步窜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安以怀的衣襟,“胡说八道,妄你还大言不惭,说爱慕古若嬛,你就是这样把心爱的女人逼入危境的?”
安以怀反过来,抓住了寂泠然的领子,反唇相讥。
“寂泠然,你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弃江山爱美人这种话,你寂泠然说不起,杀天绝如今还和我们结盟,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三思而后行。”
安以怀决绝而去,门板被狠狠的摔的吱呀作响,三国结盟,摇摇可危。
“吩咐下去,宫中太医竭尽全力,稳定瘟疫病情,封住京都城门,除却边疆捷报,一切人都不得出城。”
“是啊。”
“把这个孩子抬进府。”
众人哗的散开,只留下古若嬛等人,然对于瘟疫,即便是精甲也不能不惧怕,这是分分钟要人性命的痢疾。
“娘娘,三思而后行。古府之中几百条性命……”
“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肖远撸着袖子,和一个铁骑抬起担架,却被门前的精甲军拦住。
“娘娘,皇上命末将前来保护娘娘,决不能容忍一丝隐患出现在娘娘的身边。”
“这个感染瘟疫的男孩说不定就是贼人设下的一个棋子,目的就是牵动娘娘的恻隐之心,救治这个男孩。”
“废话少说,本宫的话,若是精甲军听不得,不妨现在撤回北岳,去效忠你的皇上。”
精甲军统领一怔,被古若嬛震感到,默默的退开身子。
放肖远等人进了府。
“古若嬛,你怎么能把一个病秧子带进古府,还,还不快扔出去?”古连城捂着鼻子,满脸的嫌弃,尖锐的嗓子如同一只待宰的母鸡。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送二小姐回房。”古连城被拖下去,古府中回荡着古连城杀猪般尖酸辱骂古若嬛的咒骂声。
成国深陷战乱,过分的劳役赋税,成国早已经千穿百孔,即便表面上看上去成国的贵族仍旧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日子。
然而不过是麻痹自我的一种手段,面对国破家亡,山河破碎的一种逃避的手段。
寂泠然是国君,他没办法做到像杀天绝,安以怀一般,对自己子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视而不见。
他或许不是一个明治的国君,却也懂得体训民情,为之,才知有许多不得已。
寂泠然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黑白混杂的头发,让寂泠然苍老了二十岁。
前线士兵的粮草已然不充足,京都百姓瘟疫爆发,一时间民生缭绕,寂泠然万般无奈,只能开仓放粮。
古若嬛深陷瘟疫危机,寂泠然不能趁人之危,还必须周全保护好古若嬛。
杀天绝下了毒,便撒手不管,销声匿迹,安以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古若嬛真心真意,救治百姓。
“娘亲,这是新熬好的粥。”
这些感染瘟疫的人,大多是被家人赶了出来,自生自灭,古若嬛将他们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