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凌月对那段记忆避之不及,也许忘了,对于凌月来说,是最好的,即便是她突然记起来,怕是也会不舍得勇气。”
素素神色微微暗淡,强扯出一抹笑容,“凌月幸福是最好的了.”
荣华殿,翎娅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将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摆件,砸了一地的狼藉。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膝盖被破碎而又锋利的碎片割破,血染红膝盖。
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倒吸冷气之声,屋子里环绕着的翎娅气喘吁吁的愤怒咒骂之声,隔着朱红色的宫门,听的一清二楚。
小太监瞧着寂泠然噤声,吓得腾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声线,轻飘飘的喊了一句,皇上吉祥。
寂泠然脸色冰寒,阔步进了门,没有人通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翎娅的身后。
翎娅手里最后一件器皿仍旧是没有留住,慌慌张张的落在地上,瞬间和那一地的狼藉融为了一体。
翎娅身子僵硬的转过身,再转回来,脸上带了娇媚的笑容,“皇兄,你怎么来了?这群该死的奴才,怎么能不通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是朕不要他们通传,隔着几道门都能听见你犀利的声音,你这公主的威仪难不成都送给了市井泼妇不成?看来,应该重新找个妈妈教导才是啊。”
翎娅倒茶的手一僵,脸上的笑意尽退,她是皇上与宫女一夜的产物,苦命的母妃难产而亡。
虽说养在太后膝下,却因是个公主,备受冷待,自幼被奶娘带大,身上的做派自然也是秉承了奶娘的言行。
寂泠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不是朕故意挑你的毛病,你是公主,岂是别人一言两语,就当了刀使得,成国如今的处境堪忧,你理所应当替皇兄着想,古若嬛说的有理,民心需要安稳下来。”
翎娅听到古若嬛的名字,登时红了眼睛,“皇兄,不喜翎娅直说便是,若不是那妖女,成国如今也不会残破至此,她率兵攻打成国,理所应当提了她的首级,以振军心才是啊。”
寂泠然眼眸闪了闪,“杀了古若嬛,固然大快人心,然而只是一时之快,古若嬛一死,慕龙阙便会直接攻城。”
“成国毫无喘息之机,即便北甸国在后为依仗,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手持火器的北岳大军。”
火器,翎娅眼眸里闪过一抹精明,很亏低垂下头,故作委屈的撒娇。
“皇兄,你真不是喜欢那古若嬛,心中不忍,以至于放任她在成国为所欲为,即便她让百姓家破人亡,然而瘟疫依据,她可是招揽了不少的民心。”
寂泠然瞥了一眼一地的宫人,“都下去。”
宫人如蒙大赦,却不敢造次,悄悄的鱼贯而出。
宫门闭合,寂泠然一把将翎娅拥入怀里,贴着翎娅的耳畔,“小妖精,怕是想哥哥了,屡次三番的勾引。嗯?”
翎娅脸色微红,娇媚羞涩的模样,让寂泠然更是心猿意马,上下其手,转眼间,两人衣衫不整,床榻摇晃,暧昧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翎娅其实并不是先皇和皇后的亲生女儿,只是养女而已,和寂冷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门外宫人面无表情,似乎此事已经稀疏平常,各司其职,并无大惊小怪,交头接耳之人。
“翎娅,最近不要去招惹古若嬛,你是她的对手?”
翎娅贴着寂泠然胸口的头,一下子谈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就是对那个傻子余情未了,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半老徐娘,比得过我青春正好?”
寂泠然邪魅的勾起唇角,张嘴,轻轻地咬了一下翎娅的脸颊,“你个小妖精,莫不是不要了你皇兄的命不成?”
翎娅撅着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要了她的命?”
翎娅的脸色闪过一抹得意,只不过她忘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信不得。
“她的命谁都不能动。”
翎娅蓦地抬起头,撞上寂泠然寒若冰霜的眸子,不可罢休的追问。
“她古若嬛如今留在成国是一颗棋子而已,我不去招惹便是,可是犯不着如此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夺走成国那么多做城池,这笔帐皇上莫不是忘了?”
寂泠然脸色黑沉,声音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翎娅。”
寂泠然生气了,可是翎娅气不过,硬着头皮顶撞道,“翎娅忍气托生陪伴皇兄走过多少春秋,她古若嬛可是为皇兄做过一件事?皇兄若是对她动了真情,翎娅第一个不愿。”
啪的一声,翎娅和寂泠然两人皆愣住了。
翎娅捂着通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寂泠然,扑朔的眼眨了又眨,豆大的眼珠接踵而至,一滴一滴落在绸缎的被面之上。
寂泠然心烦气躁,下了床,匆匆穿好了衣衫,离开了华荣殿,偌大的殿宇寂静无声。
空留翎娅一人坐在锦荣床榻之上,泪流成河,心碎了一地,却始终恨不起来,那个用情不专的男人。
翎娅恨极了自己,恨极了古若嬛,恨极了自己没有生一张古若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