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浪费了我救治你们的苦心,罢了,你们也瞧见了,我身边也不是安全的。”
古若嬛说完,便直接匆匆离开,女刺客由肖远压着,直接扛进了古府。
“哟,从哪抢回来压寨夫人。”
“这是昨夜行刺娘娘的刺客。”
骑兵们震惊了,指着女子瞠目结舌,“她,她是刺客?”
显然女刺客的美貌让人无法将昨晚那个穷凶恶极,害的娘娘伤了手的刺客联系在一起,“莫,莫不是娘娘弄错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会是刺客?”
昨晚,最害人的莫过于娘娘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那样深的伤口,竟然是一个女子伤的?
“怎么?站在这吹凉风?”古若嬛凉凉的声音蓦地响起,众人一惊,行礼。
“将刺客带去前院,我有话问她啊。”
女子还点着穴,僵硬的身子一动不能动,眼珠子见着古若嬛,便充满恨意的瞪着。
那样可怕的眼神,让忍不住望过去的几个骑兵,打了个冷颤,人美胜似天仙不假,然而,美难保不是一种毒。
古若嬛如此,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刺客,亦定是如此。
“说吧,你从何处来?又为的是何种原因非要将我置之死地?”
女子一动不动,嘴唇蠕动,始终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肖远。
“肖远,给她解开。”
“娘娘,这个女子太不安分,又如此狡猾,不能放了她啊。”
“古府被精甲军围得水泄不通,内又有十八铁骑轮番巡逻,她要光明正大的逃出去,难如登天。”
肖远不在迟疑,在女子的肩膀两处,轻轻地一点,女子松了一口气,肩膀酸涩不止,浑身不自在的揉了揉。
“说吧,从实招待,说不定你的下场还能舒服些。”
“哼,我是谁?为什么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
女子揉着手腕,围着古若嬛转了两圈,“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可就这模样还能称之为祸国殃民,可有些名不符实了,到底是谣传的,不可信,不可信。”
女子说话腔调有些怪异,让忍俊不禁。
很难将这样纯真的姑娘和那个屡次对古若嬛下杀手的刺客联系在一起,又或者这样的纯真不过是刺客的伪装而已。
“祸国殃民愧不敢当,你言辞犀利,敌意难掩,想来不会简简单单的因为我的容貌千里迢迢的过来行刺,你的背后之人是谁?鬼域,北甸,成国亦或者是游牧?”
女子抱着双臂,“我奚春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古若嬛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我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我作恶多端?何以见得?”
“对啊,今日你行刺之前没见着当街的百姓对娘娘感激涕零?甚至不惜做牛做马跟随想报?”肖远道。
“那不是你压迫百姓么?”
“那是娘娘医治好的得了瘟疫的百姓,娘娘宅心仁厚,免费施粥问诊,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到大街之上,随意拉一个人便一清二楚了”
“你会医术?”女子超出了常人的惊呼,不可置信当中甚至带着一丝谴责和埋怨。
“你既然会医术,你救了敌国的百姓,你为何独独不肯救他?为什么,你救治这些百姓一定是有所图的,一定是啊。”
古若嬛一怔,“他是谁?你究竟是谁?又是为谁而来的?”
“我?我是奚春柔,拓跋凌的女人。”
古若嬛刚刚端起的茶杯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了奚春柔的面前。
“拓跋凌,你认得他?他,在哪?”
“这轮不着你问,你害的他身体孱弱,甚至欺骗他单纯的感情,你就是不折不扣虚伪的女人。”
“闭嘴。”素素嚯的抽出一把剑。
“有本事你杀了我,即便是杀了我,我也要在死之前,昭告天下,古若嬛就是虚伪的女人,你们中原一向不是将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么?她朝三暮四,为何无人敢管?”
奚春柔情绪激动,语无伦次,激动的颤动着身子,素素没有动,手上的剑磨破了奚春柔脖子上皮肤。
“你站住,接住了我的绣球,还想哪里去?”
奚春柔一手拿着鞭子,一手叉着腰,眼神不满的瞪着眼前背对着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衣胜雪,举手投足不染纤尘,不是谪仙胜似谪仙,美中不足的是,男人面色苍白,眉清目朗,只是眉眼之间似是染了深深的哀伤。
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爱上这个男人只需要一眼。
奚春柔是英雄谷的大小姐,亦是下一任的谷主,绣球招亲之时,她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看见了这个满面忧愁的男人,控制不住,怦然心动。
奚春柔控制着绣球送进了男人的怀里。
然而可恨的是,她堂堂英雄谷的大小姐,这个男人却不领情。
话不过几句,男人掩面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似乎随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