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出阴鹜的冷笑,舌头尖舔了舔刀刃,癫狂而又嗜血的盯着古若嬛。
男人刚迈出不余半步,脖子就被突然出现的素素割破,至死都未曾见到究竟是谁杀了他啊。
“素素。”
素素上下打量着古若嬛,“娘娘,您没伤吧?”
“你去了何处?”
素素是破窗而入的,窗边碎了一地的木屑。
素素眉目紧锁,翻身跃过窗边,将受伤严重的封不平扶了出来。
“娘娘,封不平被歹人重伤,奴婢夜半时分听着异动从角房传来,便想着过去查探,便看见几个黑衣人围剿封不平一人,没想到这样倒是让娘娘陷入了危险之中,是奴婢失职。”
古若嬛查看了封不平的伤口,皆是外伤,还好伤口看起来虽深,却并没有伤及内脏,好好将养数日便可痊愈。
“给。”古若嬛拿出了金疮药递给素素,“你来为他上药,刺杀我的女人是为了凤凰铃有备而来,园子里的精甲军尽数丧命,我去外院瞧瞧。”
“还是奴婢去吧。”
“不,你留下给他上药。”
古若嬛硬生生的将站起身的素素按回了座位上,然后,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漆黑一片不见光芒的外院。
刺客熟悉古府的地形,竟然将外院挂灯的地方尽数毁了。
外院一片黑暗,即便刺客逃跑之时,古若嬛也不好追踪,刺杀之前已经准备好了退路,此等心机,究竟是何人?
古若嬛紧紧握着匕首,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小心翼翼的向外走,死一般的寂静,呼吸似乎在空气里凝结成冰。
古若嬛似乎听到了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
刺客,极有可能未曾离去,隐藏在黑暗之中,只等着古若嬛走过去,给于致命的一击。
几只乌鸦从天边飞过,留下一连串沧桑诡异的叫声,回荡在冷凝空荡荡的院子里,久久。
外院的精甲军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空气中未曾察觉他人的气息。
古若嬛轻手轻脚的过去查看,却是加倍的小心,假素素那件事可一不可二,再遭遇一次,古若嬛也不能保证还能毫发无损的避开。
“咯吱。”干草被人踩在脚底下发出的声音,古若嬛猛的回过身,紧紧盯着身后一大片的草丛。
古若嬛大气也不敢喘,屏住呼吸,悄悄走过去,刚迈出去两步,突然听到猫叫的声音,紧接着咯吱作响的声音渐渐远去。
古若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匕首放进软靴之中,迅速的检查一地的精甲军,只有零星几个还有微弱的呼吸。
大概是伤口被冻住了,倒也没有血流成河,古若嬛身上不多的药给几个人做了简单的包扎。
精甲军勉强清醒,互相搀扶着也能相扶着进府。
一夜,有惊无险的过去,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古若嬛带着赶回来的肖远几人,将死去的精甲军好生的安葬了,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冷寒。
“娘娘,生死由命。娘娘莫要过于自责。”
古若嬛一动不动的站在坟头前,望着几个简陋的石碑,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拳头攥的紧紧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将监视古连城的撤回来,古府如今不能没人。”
“娘娘,去万花楼的世间到了,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安王爷和翎娅公主拜堂的吉时。”
“娘娘?”
“走吧。”身后枝桠晃动,孤零零的几座新坟在寒风中格外的萧瑟。
万花楼中,宾客满堂,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古若嬛一袭白衣在姹紫嫣红的环境中尤为的显眼。
“古皇后,你身穿一袭白衣,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葬礼的?”
古若嬛冷冷的瞥了一眼不悦开口的寂泠然,“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寂泠然一愣,茫然地看着古若嬛,嘴唇蠕动着。“朕做了什么,惹了皇后娘娘的不快?”
寂泠然态度亲昵,身上带着丝丝的酒气,脸色微红。
古若嬛嫌恶的后退一步,眉目间怒气尽显,“皇后娘娘来参加本宫的婚礼,本宫荣幸之至,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这一身的打扮和满身的怒气冲冲所谓何意?”
古若嬛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一身大红嫁衣的翎娅。
翎娅浓妆艳抹,朱唇猩红,面上几串金色的珠帘随意的垂在眼前,“本宫当然是为了庆贺公主大红,将本宫的贺礼送上来。”
肖远托着一只巨大的盒子,程到众人面前,手指勾开绳带,盖子被掀开,露出礼盒之中,一把近一人高的大刀,日光下冒着冷冽的寒光。
四周众宾客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何意?”
翎娅脸上怒气尽显,即便这桩婚事不过是徒有虚表,然而翎娅心高气傲,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这把刀曾今跟随本宫上过战场,锋利的刀刃是用鲜血浸染的,可谓是长胜之刀,如今送给公主也算是一番心意。”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