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嫁衣的翎娅出现在高台之上,翎娅脸上表情高傲,上一次她站在这里,是被逼无奈,甚至上了婵娟的黑名单。
翎娅轻蔑的扫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左右逢源的婵娟,如今她还不是座上宾。
忽然,翎娅听着太监尖细的声音急切的声音,“安王爷怎地不见了,这吉时已到,怎可耽误?”
翎娅被万众瞩目,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眼眸一转。
忽然见着安以怀贴身侍卫抱着一只绑着大红花的公鸡上来,鸡头上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
“请公公开始吧。”
公公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的声音并不轻,“我家王爷有事,提前离开,特意嘱咐在下用这只公鸡代替他,与公主拜堂。”
翎娅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其实这红盖头并不大,翎娅头上带着五凤金珠帘,红盖头并盖不住。
“哼,安以怀这是将本宫当成了什么?还是他将自己当做了公鸡,又或者还不如公鸡。”
侍卫脸色一变,阴沉的说道,“属下奉劝公主乖乖的拜堂。”
翎娅脸色大变,正欲破口大骂,寂泠然上了台,“翎娅,既然安王爷有事提前离开,你作为日后的贤内助,自当理解,拜堂吧。”
寂泠然说完,并未多看翎娅一眼,便匆匆下了台,翎娅眼眶微红,紧紧盯着寂泠然,红色的盖头被纤细的五指抓的皱皱巴巴。
几个呼吸之后,翎娅将盖头盖在了头上,身体僵硬的站在侍卫旁边,翎娅公主和公鸡拜了堂,接下来便是入洞房。
难不成安以怀提前离开,也由着这只鸡代替安以怀入洞房不成?
宾客津津有味的看着。
翎娅被人盯得脸色越发的沉了,侍卫当真抱着公鸡和翎娅送入了洞房。十三姨面色难看,端着两杯酒,“请,请二位饮交杯酒。”
翎娅脸色冰冷,“你,难不成你也想代替安以怀不成。”
翎娅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里闪烁着暴怒的怒火。
“属下不敢,既然王爷已经命定了这只公鸡代替他,那么这只公鸡便会从一而终,完成与公主的仪式。”
翎娅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属下面上似笑非笑,“属下未曾听说公主有耳疾。”
翎娅更是恼羞成怒,红着眼,忽然想起寂泠然反复的交代,咬牙切齿,却始终不敢爆发。
安以怀就是为了自己给他的几张假的火炮图,所以故意为难她,又或者,安以怀并不想让古若嬛瞧见他和别的女人成亲的场面。
翎娅僵硬的拿起了酒杯,猛地一口灌入口中,而侍卫则是拿着那杯酒,捏着公鸡的两腮,一点点的将酒水,将酒水一滴不剩的灌进了鸡腹之中。
当最后一滴酒水灌进鸡腹之中,侍卫将醉了酒的公鸡,放在了床上,对着翎娅微微鞠躬,“公主请入洞房吧。”
翎娅沉默着,脸色红白交替,唯独眼神狠历的盯着似乎未曾察觉的侍卫身上,侍卫在翎娅的怒视之下,缓缓地走出门。
屋子里只剩下翎娅一人和一只软瘫瘫的公鸡,屋子里响起了陶瓷破碎的声音。
婵娟面无表情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屋子里的每一件物件记得明日要翎娅公主赔偿。”
麒麟臂婢女,点头,稳稳的站在翎娅门前,这是寂泠然花下重金吩咐的,他熟知翎娅的脾气,找人看着,莫出了差错。
酒场之上新郎不在,作为东道主的寂泠然,只能越俎代庖,代替提前离去的安以怀,敬酒。
宾客纷纷说着祝福的话,然而局势当前,北岳和北甸联姻,与三国之霸的北岳征战,畏于一旁的北岳皇后,也不敢对寂泠然走的太近。
战争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最后赢得就是自己。
更有甚者,似乎习惯了贬低捧高的,对寂泠然明面上说着祝福之语,实则暗藏讽刺。
“皇上如今和北甸联姻,可见北甸和北岳结盟稳固。”
安以怀用公鸡代替拜堂,可谓是狠狠的给了寂泠然一巴掌,寂泠然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公子玉一直坐在角落之中,直到婚宴散场,古若嬛才瞧见,公子玉却在瞧见古若嬛的片刻,便匆匆转身离开,古若嬛看了一眼素素。
吩咐着肖远,让他带着那个小丫鬟回府。
而她则是悄悄的跟着公子玉,公子玉忽快忽慢,似乎是怕古若嬛跟丢,走走停停,有时更像是刻意等待古若嬛。
素素不安的四处看了看,“公子玉似乎是向城外去的。娘娘我们两个跟着怕是多有不妥。”
古若嬛心里有个声音,坚定的告诉古若嬛,公子玉是值得相信之人。
素素却不觉得,只是觉得公子玉上一次众目睽睽抢夺凤凰铃的假象说不准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真假难明。
如今刻意引娘娘去城外,很有可能是为了凤凰铃而来的。素素担忧古若嬛的安危,然而古若嬛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直跟着